他當然知道還是一條樓梯,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看一下這位的反應。
事實證明,即便是現在的狀態,說客的觀察能力依然不錯。
後麵這位再想裝聾作啞可是不行了。
“可惜啊,如果你能觀察得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我為什麼沒選那邊了——中間有一段是上了鎖的。”
……
付前說完,沒有等待說客的回應,直接看準位置,小心翼翼的抬腳踩了上去。
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他整個人走到了線條簡單的樓梯上,整個身體與牆壁成九十度角,完全沒有要掉下來的跡象。
就那麼一步一步往上走,鑒於中間有大片的玻璃幕牆,付前走在上麵,幾乎像是踩在月光上。
而一直到付前平穩的站在五樓地板上,說客都沒有吭聲。
“我總覺得,今天跟我一起進來,你應該收獲良多。”
付前卻是沒有謙虛,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毫不客氣的自吹自擂。
“希望你能更加深入的體會到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重要性。”
……
“這裡明顯已經受到那股力量的影響了。”
說客看起來已經完全不想接付前的話,隻是自顧自的說道。
“看出來了。”
付前也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事實上他剛剛的嘗試,很大一部分也是神經病兒童歡樂多而已。
與狀態。
但引人注目的是,黑暗之中一道道亮黃色的裂痕,幾乎遍布在所有地方。
“還真像一棵樹呢,這些是紮下來的樹根。”
付前感慨了一聲,沒有谘詢說客的意見,直接繼續向上。
裂痕越發密集。
付前跑到頂上的時候,仿佛已經置身於一片金色海洋,被智慧之光籠罩。
“什麼都沒有。”
說客這時候終於開口,做起了冷靜的分析。
“一路走來也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和攻擊,這棵樹似乎僅僅是一個幻象,並沒有引發任何危害。
感覺上這裡是關鍵節點的概率不大。”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
付前認可了說客的推斷,抬著頭看著擴散向四麵八方的粗大枝乾。
“那我們撤?”
經過之前的連續教訓,說客發言明顯保守了很多,減少付前嘲諷自己的機會。
“走之前,還是跟熟人打個招呼吧。”
付前一邊說,一邊居然是走上了其中一根枝條。
這條枝似真似幻,一路穿越穹頂,最後垂到外麵形成了一道金色瀑布。
走在上麵的付前,同樣是穿越了穹頂。
而繞過一個角度之後,低低的啜泣聲傳來。
一條細長的身影正貼在枝條的側麵,倒懸在高空。
她的全身都已經融化變形,成了一團無骨的膠質,並向外延伸出觸足。
從身上纏繞的衣服上,差不多能推斷出是之前跑走的柳毅。
“你怎麼樣?”
付前站在真正意義的學校之巔,對著她問道。
“我好害怕。”
果然是柳毅的聲音傳來。
這位緩緩抬起頭,說話間露出遍布口腔的尖牙。
“他們都好可怕!”
“沒關係,你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