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紀輕一些,但眼前這位執夜人卻是不弱。
剛才那一劍相當有火候,感覺至少有個六階了。
另外武器也不是凡品。
付前看著這位手裡的長劍。
剛才那一記空氣子彈下去,這位握劍的虎口幾乎被撕裂,劍倒是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
年輕中階,好劍,該不會是學宮出品吧?
參劍院?季流霜的學長?
“你是什麼人?”
剛才那一擊後,年輕的執夜人明顯知道厲害,沒有敢繼續上前,隻是現在遠處全神戒備,一臉如臨大敵。
“把麵具摘下來!”
“所以你剛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出手砍人?你們執夜人就是這麼做事的嗎?”
付前見狀也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笑眯眯的問道。
“你身為超凡者,在普通人的聚會上大肆屠戮,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年輕的執夜人指著舞池裡的斷肢。
“你確定?對於一個超凡者來說,這屬於大肆屠戮?”
付前看著他。
“而且就算這些事是我做的,你沒聽說過刑法中的主客觀統一原則嗎?就這麼直接定罪了?”
“作為特殊的執法者,你們不能光鍛煉肌肉,也要加強理論學習才行。”
……
付前說完,這位一時陷入沉默。
確實,眼前這人實力完全看不出深淺,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強出自己太多。
這樣一個人物,在一群普通人麵前,何止是虎入羊群。
他要是放手大肆屠戮,絕對不止眼前這個場麵。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兒事?”
想到這裡,這位架勢收起,語氣也緩和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位暴徒願意交流,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現在隻有自己在這裡,這樣一個角色真動起手來,完全想不出該怎麼維持局麵。
“很簡單。”
麵對執夜人的問詢,付前的姿態十分從容。
“大體就是我不小心走錯了地方,打擾了聚會的紳士淑女們。
然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被發現了,出於某些方麵考慮,他們試圖用暴力手段處理,我不得已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
付前說完,黑衣男臉皮都忍不住一陣抽搐。
一個超凡者說這種話,隻能說堪稱無恥。
你就是站在那裡讓人打,他們能傷到你一根毛?
“就算是被迫傷人,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重嗎?”
付前指著還沒來得及撤下去的兩位安保人員。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有可能是出血量最少的一個可能?”
……
黑衣男還是有幾分邏輯能力的,愣了一會兒之後,有些明白了付前話語間的意思。
他也不是瞎子,周圍這群人的衣著狀態,很容易聯想到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場麵。
這些自然屬於個人自由,但以這幫人的做派,真的意識到被陌生人看在眼裡,暴力處理的可能性也確實不低。
尤其是不知道眼前這位是超凡者的情況下!
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眼前的暴徒以這種看似血腥的手段震懾一群人,確實可能會減少後續的衝突。
真的太手軟的話……安保人員在這群人眼裡,可完全是耗材級彆。
好像有幾分道理,但這也僅僅是一麵之詞,真要全按這家夥說的,他都快成和平大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