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提醒過了,你們繼續。」
諾拉沒有多
說什麼,撂下一句話直接起身走人。
……
諾拉走得如此乾脆利落,費利克斯被再次晾在那裡,一時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這位明顯心情不佳,沒興趣給自己借坡下驢的機會。
但是這會兒他最初的盛怒已過,想到這裡殺人的後果,一時間也有些打退堂鼓。
關鍵對麵那個貨,居然還在認認真真的擺弄著手裡武器,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如此輕蔑的姿態,自己就這麼放狠話走人的話,實在有點露怯。
「好了。」
尷尬間,一個厚重的聲音從吧台那邊傳來。
說話的是位已經有些年紀的男人,法令紋很重,花白的頭發修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
「不要打擾大家難得的放鬆時間。」
這位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清晰異常,話語間有股莫名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照做。
「提爾!」
費利克斯很明顯認識這位。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下一刻他哼了一聲,一副賣你幾分薄麵的樣子,直接轉身走人。
一種下意識的直覺,讓費利克斯刻意把話說的含湖,沒有加上那些常見的,暫且放這個小子一馬之類的詞。
因為他隱隱覺得,如果自己真這麼說了,坐著的那小子很有可能會來一句「不用放,往死裡打就好」之類。
到時候場麵無疑會很僵硬。
……
費利克斯的暗然離去,讓一場意料之外的好戲戛然而止。
看得出來,現場群眾們很是失落。
但最後發話的提爾,看起來在這裡威望頗高,並沒有什麼人找他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時候付前也終於搗鼓完自己的武器。
剛才彈巢裡空的那一格,倒不是他臨時摳出來的。
最初發現自己用槍轟碎了腦袋之後,他就沒有把那一發填上,而是讓它空在那裡。
這是從牛仔們身上學到的方法,因為老式左輪手槍沒有保險,如果子彈全部裝滿,一旦誤擊發,很容易打大腿上把自己送走。
如果運氣不好打到命根子,那更是悲劇。
或許也不是悲劇,畢竟有可能活下來的幾率反而大一些?
「很不錯的武器!」
此時眼前一暗,卻是那位提爾老爺子,他喝完了酒坐了過來,正看著付前手裡的槍。
「過獎了。」
付前點點頭,倒是理解這位為什麼是這種語氣。
因為槍械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它們的製造和使用,受到了執夜人極其嚴苛的管理。
除了少數被授權的機構,私造屬於重罪中的重罪,因此價格也極其昂貴。
據說早期也有不少人表示過抗議,認為這讓普通人在超凡者麵前更加沒有反抗之力,可惜執夜人絲毫不為所動,用近乎鐵血的方式推行了這一政策。
「感謝剛才幫忙解圍。」
思索間,付前順便對提爾剛才的行為表示感謝。
「這個完全沒必要。」
提爾卻是神色平澹的擺擺手,看著付前的臉。
「我隻是阻止費利克斯自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