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手裡的鑰匙,梅狄亞再次發出靈魂之問。
眼前的這個人,在她眼中越發透出一股冰冷瘋狂的味道,讓恐懼難以克製的從心底滲出。
梅狄亞隱隱有種感覺,對方對自己的身體或者性命都沒有興趣。
但這不僅沒有帶來安全感,反而是讓恐懼越發強烈。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點,她確認這是棟普通的房子,並沒有異常點之類的存在。
嗯?
下一刻,梅狄亞忍不住一臉疑惑。
就在她的麵前,付前摸出了條細鐵絲一樣的東西。
那好像是自己的發卡吧?他拿這東西做什麼?
就在這個念頭興起的一瞬間,卻見後者把發卡略微拉直,直接插進了鎖芯。
被這舉動攪得一腦袋漿湖的時候,隨著卡察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這,這……
麵對這一幕,梅狄亞隻覺得認知被什麼擊穿了,整個人一片木然。
恍然間她回憶起之前辦公室裡的場景,難道當時我其實沒有忘記上鎖?
“鎖上。”
念頭轉到一半,就被付前的聲音打斷。
梅狄亞抬頭望去,發現付前正指著她手裡的鑰匙,似乎是示意她把門鎖重新鎖上。
他不是要去後麵房間?
站在梅狄亞的角度,能看到這扇門後確實就是一點雜物,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那他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付前的命令,讓她的思維進一步混亂。
但混亂歸混亂,對方的語氣卻是不容質駁。
梅狄亞不敢表示任何質疑,上前用鑰匙把門重新鎖上,並在付前的眼神示意下重新退下來。
……
【鎖上了,必須要鑰匙才能打開】
望著眼前再次出現的提示,付前歎了口氣。
這怕是最古怪的毀滅世界方式了吧?
焚爐之火來自於自我燃燒,就像一個遍體鱗傷的人,依靠傷口湧出的血,把傷害自己的東西淹死。
那如果在血把對方淹死之前,傷口已經擴大到無法承受的程度呢?
已經千瘡百孔的身軀,會不會徹底崩壞?
這是一個跟時間賽跑的過程。
感慨之中,付前手上動作沒有任何遲疑,幾秒鐘內把門鎖再次打開。
它的承受力有極限,同時抹殺的效率也有極限,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被抹殺之前,擊穿它的極限。
另外考慮到處處可見的混亂,挑戰這個世界極限的方式應該遠不止一種。
在原本的計劃裡,付前本想再去學校儲藏室看一眼。
可惜從梅狄亞接到那個電話,最後的倒計時就已經開始。
自己沒有時間去一一驗證了,隻能選擇現成的方式。
好在從之前的經曆看,開鎖這種簡單的行為,引發的反應卻是相當劇烈。
對現在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好現象。
接下來就是捅刀子時刻了。
每一次不用鑰匙開鎖,都可以視為在殘軀上捅了一刀。
而之所以第一時間綁人,跑到這個地方來,那是因為可以想見,這種行為必然會引起劇烈反應。
直接在梅狄亞家裡做這種事當然更快,但處於鬨市中心的話,“它”可以調動的針對性力量,無疑會豐富得多。
算下來,造成的傷害未必能夠最大化。
“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