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會從那一個個數字裡麵,想想跟清道夫之間,可能發生過什麼樣的交道。”
“相信我,那比編造出來的故事可高端多了。”
有趣!
也就是說,此刻的帕奇,並不能知道自己在嘗試收容中,總共失敗了多少次?
甚至連收割了多少san值都不清楚?
雖然帕奇說得含湖,付前卻是從中聽出了有趣的東西。
聽起來隻有任務徹底結束,他才能一次性的盤點收獲。
事實上,這反而跟付前的猜測比較接近。
眼前這位帕奇,即便不是神明位階,怕是也差不多。
而幾乎能肯定,他對倉庫是有所了解的,倉庫的特性,倉庫出手的規律。
隻有這樣,才能反過來設套利用。
但即便如此,本質上這場遊戲的核心,其實還是由倉庫提供的——無限重置,直到收容成功的能力。
而倉庫在這方麵的能力權柄,付前之前已經確認過,即便是某些真正的神明,也是沒辦法免疫的。
這方麵,帕奇很可能也不特殊。
所以每一次倉庫嘗試收容中,帕奇大概率也會被同步重置。
他麵對自己或者前輩們的時候,都不會保留上一次的記憶和認知。
直到可憐的前輩們san值歸零,被徹底吃乾抹淨,或者san值不歸零但員工提桶跑路,倉庫被迫接受一個失敗的結果成為現實,他才能一次性獲得自己的戰利品,同時保留最後一次的經曆。
當然了,就算倉庫成功了也是一樣。
如果帕奇沒說謊,他不過是丟個玩具跑路,同時整個失敗過程的記憶也會保留,收割的san值不過少一點而已。
唯一倒黴的就是馬腿們。
他們會以完美的自我欺騙姿態,被按死在給自己立的人設裡。
“不得不說,確實是個有趣的遊戲!”
付前一向實事求是,對這個遊戲的精巧結構,並沒有吝嗇稱讚。
“嘿嘿嘿……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不一樣的。”
帕奇的語氣,甚至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正義道德那種東西,對你來說豪無意義,本質上你跟我反而更像一種人。”
“過獎了,所以這個玩具的製造過程,應該是你授意給馬腿們的?”
付前一邊虛懷若穀,一邊敏而好學。
“一年四十八小時的機會,扮演一場完美的測試,就有可能天降特殊殺機,成則獲得巨量反饋,敗則身死道消?”
“不得不說,這讓我想起某種渡劫之類的概念。”
“渡劫,這個說法倒是挺有意思,嘿嘿……”
帕奇奸笑繼續。
“話說這四根馬腿裡,高亞應該是第一個吧——”
付前的下一個提問,卻是被一道聲音突然打斷。
並不是帕奇,類似於蟋蟀叫聲,聽得出來完全由機械結構製造。
下一刻,付前伸手從胸口取下了一隻金色手表。
那是剛才他掛在上麵的。
而此時此刻,蟋蟀叫聲正是從裡麵發出來。
是手表的鬨鐘響了。
七時五十分。
付前端詳著上麵的時間,一時沒有說話。
鬨鐘是自己設的,他非常確認這一點。
問題在於,我為什麼要設這樣一個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