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之下,一群人紛紛看
向床上的鐮倉信次,發現後者居然真的安穩下來,不再劇烈抽搐。
甚至身上血跡也幾乎不再滲出,短期內應該不再有性命之憂。
當然傷口鮮豔依舊,如同一張張裂開的嘴,沒有任何愈合的跡象。
果然是跟宣稱的一致,沒有多出一絲療效。
「能保持多久?」
卡司看上去並沒有過分吃驚。
「低於三天,下不保底。」
阿凱語氣坦然。
「足夠了。」
卡司看了一眼床上的鐮倉信次,點評了一句。
傷勢的惡化暫緩,並沒有消除他的痛苦。
僅僅這一小會兒,臉上已經是猙獰非常。
對此鐮倉己一行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流霜,你怎麼看?」
而略一思索後,卡司卻是又看向另一個角落,再次集思廣益。
而在那個角落裡,更加年輕的季流霜,聞言正一臉吃驚地望過來。
「借用一下劍心通明的直覺,在你看來,這失控的劍意是怎麼回事?」
充分發揮領導風範的卡司,麵對季流霜,聲音稱得上和顏悅色。
「不用擔心,有什麼就說什麼。」
「……我隻能說一些沒有任何依據的直覺。」
麵對領導的殷切期望,季流霜倒也沒有怯場,略一思索後就開口。
「首先我的感覺也是一樣,傷者身上出現的損傷,源自於某種很高位格的力量概念,並且一直處於持續狀態,不過——」
季流霜略一猶豫。
「我懷疑這是否屬於劍道範疇。」
「抱歉,這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瞬間像是捅了馬蜂窩。
麵對族人生死都頗為隨和的鐮倉己,第一時間出聲質問,剩下的人也是目光嚴厲。
「你的意思是,鐮倉家獲得的神印饋贈,甚至都算不上劍道?抱歉這實在有些荒謬了!」
「是的。」
麵對聲討,季流霜堅定地點點頭。
「神印,詛咒之類我都不懂,但在我看來,這力量或許強大,但跟我認為的劍道,有著本質的不同。」
「……這樣的說法,鐮倉家無法接受,有任何依據嗎,否則還請收回……」
「鐮倉家劍道流傳數百年……」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
季流霜堅持自身看法的行為,讓本就群情激奮的場麵,瞬間火上澆油,直接開啟全員聲討模式。
「好了。」
眼見有些不可開交,一旁的卡司終於出聲。
半神的威懾力不是蓋的,鐮倉一家幾乎瞬間收聲,不過眼神依舊憤憤不平。
「你們是不是忘了,現場還有一位真正的劍道半神?」
此情此景,卡司意味深長的一笑,一句話把關注全部引到付前身上。
「允先生。」
他轉頭看著付前。
「剛才流霜提到,她感覺鐮倉家的神印賜福不像劍意,不知道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
迎著彙聚過來的諸多目光,付前略一思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