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半神在那邊分析點評,雖然內容似是而非,但一行人忍不住還是屏息靜聽。
然而這種失去對事情主導的氛圍,倪化淵卻是有些不太願意接受。
“現在我們收獲了一個受傷的鐮倉家主,以及安靜下來的奇怪存在。”
他看了一眼正在接受治療的鐮倉己。
跟鐮倉圭治相比,這位的情況明顯更輕一些,阿凱正用另一種未曾目睹過的手段,把他的傷臂變得毫無血色。
“所以我們是不是拿上點樣品,繼續之前的行動?”
“阿凱可以去取一點樣品,你也可以繼續去追。”
然而麵對倪化淵不甚客氣的逼問,卡司隻是麵無表情看他一眼。
這話看似隨和,卻是徹底否定了他的計劃,意思直接就是你想去追就自己去。
萬萬沒想到卡司會這麼不客氣,倪化淵一時間都有些懵。
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然而不管是鐮倉一家還是學宮眾,都是避開他的目光。
鑒於之前行動一無所獲,一行人對他計劃的可行性明顯都產生了質疑,開始重新相信半神的權威性。
而卡司這時候甚至已經懶得看他。
“所以最初會是因為那位無名神祇,這東西才會窩在這裡?”
雖然對於那些遠古神明沒多大信心,卡司還是嘗試去理解目前的情況。
“所以鐮倉家獲得的饋贈對這東西才額外敏感?就像所謂的神聖驅逐邪惡?”
“合理的想法,不過年代太久遠,能左證判斷的東西不多了。”
對於卡司的猜測,付前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認可,目光卻是鎖定在阿凱身上。
這位幫鐮倉己控製住狀態後,已經是第一時間把那隻手套撿了回來。
而自始至終,結晶池對於他的舉動毫無反應,完全失去活性的感覺。
“另外剛才那隻手,你們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眼熟?
鑒於場麵過分有衝擊力,一行人但是沒有關注這種細節,聽付前這麼說一時都有些迷湖。
“牆後麵那個?”
卻是旁邊的季流霜略一猶豫,小心問道。
那個變異的怪物?
經她一提醒,一群人很快回憶起那詭異的一坨。
“倒確實有點兒像……但這代表什麼?”
“不好說,無責任猜測,首先基本排除這東西就是換造型後的無名神祇,畢竟她就算再瘋,應該也不至於自己殺自己。”
這特麼誰不知道……
一群人腹誹之時,付前繼續說道。
“考慮形象一致性原則,排除神祇本身,還有這種造型的貌似就是那些信徒了。”
“你總不會想說,水池裡的東西是信徒們變的吧?”
管景政表情詭異。
“這裡看上去是個蓄水池,我是覺得說不定蓄過其它東西。”
付前指著鐮倉己。
“有沒有可能,鐮倉一家的情況,曾經也在一些信徒身上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