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實世界也是如此。
聽著羅蕾塔看似平澹,實則浸透絕望的訴說,付前心中默默地道。
這位女士遭受的折磨完全可以想象,就連一副頹廢模樣的伯納德兄,最初也未必沒有這樣的經曆。
「凡事要往好處想,並不是所有美好都會失去,至少這會兒的咖啡被你喝掉了。」
下一刻付前舉杯致意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我還有重要工作要做,就先走了。」
「至少咖啡喝掉了……你說得對。」
羅蕾塔下意識的重複付前的話,表情靈動了少許,不過緊接著就吃了一驚。
「我倒是理解為什麼伯納德那麼喜歡咖啡和書了……啊你要走了?」
看得出來,這種遭遇對她來說並不容易。
「是的,還有重要工作要做。」
把咖啡杯放下,付前拍了拍旁邊的紙袋。
「好的,那你注意安全。」
羅蕾塔想了想,雖然想跟熟人多聊一會兒,但明顯不願意破壞付前這份自娛自樂。
「如果可以的話,代我向凱莉問好。」
「明白。」
付前隨和地應了一聲,離開了咖啡店。
……
到現在為止,一份都沒有送出去呢!
拎著四份紙袋,付前行走在無人的六車道上,悠然的看著夜空。
這個角度視野尤佳,絲絲縷縷的澄澈流光,在頭頂上彙聚成一片絢麗的畫麵。
目前拜訪的三位裡麵,羅蕾塔毫無疑問是最好說話的,幾乎不需要額外做什麼,後續隻要確認她喝藥的順序就好。
【鑒於大環境如此,
而剩下兩位的要求也不算太離譜,真要去做也不困難。
現在的問題在於,凱莉的情況明顯越來越可疑,看樣子自己很可能多一個病人。
既然如此,不妨先跟最後一位聊聊,看看他有什麼訴求。
思索間,付前穿過一間造型彆致的庭院,對著米色房門敲了敲。
沒有回應。
這麼不友好嗎?
付前往周圍打量了一下,試圖尋找一個趁手的工具。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這幢二層的建築,從上到下所有窗戶都遮得嚴嚴實實,一眼望去,連道縫隙都沒有。
重度社恐患者嗎?
付前看了下手裡的名單,南希女士。
為什麼感覺這麼進去略顯危險呢!
感慨中,付前從旁邊折下一段鐵絲,返回門前再敲了敲,先禮後兵。
可惜的是裡麵依舊沒有回應。
沒有再耽擱時間,付前直接隨手把門打開。
漆黑一片,屋裡居然是燈都沒亮。
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讓眼睛短暫習慣了黑暗之後,付前在一張沙發上發現了某人型生物。
此時此刻,那位正把埋在雙手間的腦袋抬起,往這邊看過來。
「南希?」
付前很自然的詢問一句。
「怎麼是你?」
然而下一刻,沙發上的人似乎反應過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