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在於,你經曆過嗎?”
說話間,安井時之麵前的血肉藤蔓一陣蠕動,接著猛地噴濺,就像是把自身吐出去一樣形成一張巨網,把付前徹底籠罩。
“我說過,遠古神明們早已經都瘋了,你居然想依仗這一點。”
“有沒有感覺到,你的情況可比我要嚴重多了。”
那還用你說?
付前打量著自己的右手。
剛才那一擊之下,上麵曾經遍布切痕。
而此時此刻,強大的血肉活性下,傷口依舊在蠕動,卻已經看不到愈合的希望。
傷口周圍,跟安井時之類似的花紋已經是遍布,與其相聯的無數肉芽,正在混亂的伸展揮舞。
付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不過沒關係,計劃原本就是如此。
他確實一直在等待紅月的出現。
否則以安井時之的能力類型,噩夢頭籠毫無疑問是更合適的道具。
但付前還是選擇了魔女麵具,原因很簡單,他需要用自身給紅月提供坐標。
如果注視被遮蔽,那麼紅色月光,怕是照不到這一處月亮上。
然而紅月也確實不穩定,即便是自稱“媽媽”。
剛才愈發濃烈的紅色裡,能夠感受到她的窺視越來越近,但這份窺視並不區分敵我。
或者說她可能想要區分,但卻無法控製。
就像安井時之說的,“她”們是瘋的。
此時此刻,自己的身體就像第一天進入滿月花園時一樣,正在蠟燭般扭曲融化。
……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主場。”
相對於被困的付前,安井時之狀態可是好多了。
就連臉上象征汙染的神性花紋,這會兒也幾乎看不出蔓延。
“你居然想跟一位身處主場的神明,去比拚對抗汙染的能力?”
“為什麼要對抗?”
看上去幾乎有了一身活體盔甲,付前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即將回歸溫暖的懷抱,我求之不得。”
“而我將一起見證,你接受這份榮耀的時刻。”
……
這標準的狂熱分子發言,讓安井時之都一時沉默。
不過他明顯沒那麼好湖弄,隨著手一揮,一道似曾相識的光華再次撕裂黑暗,從天而降,目標赫然是被困的付前。
很明顯他準備速戰速決了。
“你這種人,怎麼可能做無意義的事情。”
“你在那個麵具遮掩之下,使用了可以提升位階的手段,這才讓自己堅持到現在,對嗎?”
“真是神奇的手段,但我相信這應該是有時效的,而你現在,背負了至少三種神明位格的詛咒。”
“如果沒有新的手段,不妨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腦子和你的肉體,哪一個壞得更快?”
“腦子壞掉?”
付前收回欣賞彗星的目光,哼了一聲。
下一刻,他舉起有些變形的手指,輕鬆捅入了太陽穴,順時針攪動。
“這登峰造極的愉悅,你根本不懂,至於新的手段——”
猖狂的笑聲中,付前另一隻手按到了臉上,摘下了麵具。
砸瓦~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