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自己這次甚至不是消防員,而是心理醫生?
察言觀色的想法一出現,付前似乎對火焰的本質有了另一種理解。
按照之前的推斷,火焰類似於對未見之丘的汙染。
如果整個未見之丘,是一個人的意誌化身的話,那這其實算精神汙染?
可惜啊,治病救人不是自己強項。
而且這難度肉眼可見的大,病情如何先不說,自己作為醫生,好像都完全沒辦法跟病人交流。
等一下,誰說不能?
下一刻付前想起第一次進入湖心大殿的經曆——漫天幽魂圍追堵截,閃避路線一個個被封鎖,最終隻留下一條通路。
這唯一的“路”,何嘗不是一種傳達給自己的信息?
乃至自己主動被幽魂抱住,進一步融入這個世界後,袁方看到的命運廣義上也是同樣範疇。
這就是病人跟自己的對話方式?
雖然玄學了點兒,不過暴力手段隻會讓病情更嚴重的情況下,與“病人”交流,引導她自我淨化似乎成了唯一選項。
但這又明顯形成了一個悖論——不融入世界,就沒法跟病人交流,無從引導;融入世界就意味著受命運束縛,袁方看到的未來一定會成為現實,任務注定失敗。
無懈可擊的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宿命嗎?
……
無論如何還是那句話,任務失敗的提示沒出現,就說明一定有機會。
而凡事往好處想,自己跟原住民們打交道的決定,無疑也是正確的——袁方是唯一一個能向自己展示命運的人。
“所以這也是水晶半神對你不待見的原因?”
打定主意後,付前笑眯眯地看著阿卡莎。
“好友墮落為罪犯,我倒是可以理解這份心情。”
“你廢話太多了。”
看上去因為阿卡莎的自述,水晶的情緒倒是沉寂了一些。
不過麵對付前的點評,她依舊語氣冰冷。
“有道理,就餐時需要專心致誌。”
沒想到的是,付前居然點頭附和了她的說法。
說話間他做了個手勢,剛才的老爺子正從角落裡探出頭來,身上肉眼可見的有點抖。
剛才的寒冰衝擊,明顯從精神和肉體兩個層麵造成了這種效果。
但估計是巴拉德特彆交代過,即便如此這位依舊堅守崗位沒有跑路。
“可以上菜了。”
付前看著他,和顏悅色地道。
五分鐘時間已到。
阿卡莎兩人明顯沒想到付前如此關注這個,一時都不知該做何表情。
付前卻是不管這些,看著老爺子放到麵前的餐盤,往嘴裡填了一口後,對選在這裡的決定十分滿意。
“你們不吃嗎?”
眼見阿卡莎兩人對美食無動於衷,付前深感暴殄天物。
“現在還不餓,看你吃就好。”
阿卡莎勉強笑道。
“那真是可惜。”
付前惋惜地歎口氣。
“馬上可就沒得吃了。”
也沒那麼誇張吧?
這話把阿卡莎說得都有些疑惑了。
這是諷刺水晶剛才情緒失控,把餐廳搞得如同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