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們……帶去了什麼地方——」
齒喉居士的反應,可以說充分詮釋了什麼叫驚怒交加,猙獰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什麼無法想象的畫麵。
與此同時,尖叫聲中,她膠體般的身軀,居然是開始了快速融化。
中階超凡的血肉素質,此刻如烈日下的冰激淩般脆弱。
果然坦誠,確實隻有半神級彆的攻擊,才能對他們造成像樣的傷害!
對於齒喉居士剛才的建議,付前表示了由衷的讚賞。
而除了這位外,身體飛速融化的甚至還有兩人。
總共是三個,剛才被吞的也是三個人,一對一的樣子?
付前若有所思,分析著反應現象。
問題在於他已經數過,大佬團總共是十七人,真要是簡單的雙劍合璧,豈不是要剩下一個?
另外血肉的融化,明顯也在傳導到每一個人的身上,隻是慢一點而已。
一係列信息在付前腦海裡閃過,某一刻他似乎理解了什麼——不是一對一,而是一脈單傳?
躲過仙風道骨老爺子的憤怒一拳,付前看著滿屏的哀嚎,似乎看到了一條被切成幾段的蟲子。
……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物品名字叫做婪蟲?
回想著此行任務,對於超凡世界的物種多樣性,付前心中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為什麼一幫人可以做到近乎生命共享的效果?甚至傷害轉移都是定向的?
很簡單,他們以某種特殊的方式,一個接一個地串聯了起來,形成一根統一的鏈條。
每增加一個新成員,就像一條千足蟲多了條新關節,一旦受到傷害,就會按照特定的規律轉移。
至於前麵兩次碎顱,受傷的為什麼都是齒喉居士,原因也很簡單了——她應該就是達內塔兄挨著的那一截。
而如果這個猜測屬實,付前認為達內塔很可能是這個鏈條的最下端。
理由的話,一方麵齒喉居士明顯比他資曆老的樣子,最重要的,昨天晚上自己從薑恩那裡離開後,達內塔可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找上了自己。
當時自己就好奇他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還感歎他就像薑恩的隨身老爺爺。
現在看來,他會不會隻是在看著新的下線?
而正是因為這層特殊的聯係,讓他明明沒在場,還是第一時間鎖定了自己?
其實這個可以直接問。
付前緩緩現身,看著再次失手的老爺子。
「薑恩是達內塔的下線?」
……
那一瞬間,老爺子飄然出塵的姿態,終於沒能再維持下去。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過緊接著他還是堅定否認。
「如果真不懂,剛才應該第一時間就給我一拳了。」
付前搖頭。
「讓我想想,你剛才說的時機不到,所以不能吸納我,是因為每年隻有一次機會發展新人對嗎?而現在時間已經過了?」
「你怎麼知道……」
似乎內心最深處的隱秘被戳破,老爺子臉上終於繃不住了。
還能怎麼知道?見的實在太多了好吧!
付前心中感歎。
這種聯係,明顯不是一幫中階能夠接觸到的概念。
這年頭明顯大家都沒什麼信仰的樣子,自己也就往誓約那塊猜一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