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鑒於前麵打交道的經曆,瑟拉娜對付前發言的點評,是絕對的妖言惑眾,一句都不想多聽。
可惜此時此刻,這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她的策略。
“你通過多次嘗試歸納,確認這裡是唯一的異常,理應有著更多的信息在。”
付前伸出一根手指。
“與此同時,你卻又發現不了。”
“明明在卻看不到,唯一的解釋就是觀察方式不對了。”
“你總不會想說,我不應該用眼睛看吧?難不成要封閉視覺,用耳朵和鼻子?”
“不不不,從那個角度出發的話,可能性就太多了,而且毫無邏輯。”
付前連連擺手。
“要從具有特色的變量開始。”
“想一想,獨屬於這地方的變量是什麼?”
“禁錮……”
瑟拉娜瞬間明白過來,不過緊接著就搖頭。
“沒用的,我不止一次在這裡待到極限,從沒有特殊的變化發生……你總不會是想說程度還不夠極限吧?那可就太可疑了。”
說話間,瑟拉娜都忍不住有些失笑。
“先不說我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個猜測就致自己於那樣的險地,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說,到時候很可能還是你先倒下。”
“思想不要那麼狹隘,我想殺你還要那麼麻煩?”
付前一臉鄙視,第一時間就用無可辯駁的事實,讓瑟拉娜無言以對。
“你覺得裡麵這種無所不在的禁錮是源於什麼?”
“不知道。”
瑟拉娜回答的速度極快。
“雖然經曆過很多次,但我確實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如果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從搞清楚它的本質入手,那麼我認為不太具有可行性。”
“很好。”
付前對於瑟拉娜認知的清晰度十分滿意。
“麵對明明存在,但無法理解的一個變量,排除法是一個相當有用的手段。”
他指指身上。
“除了你剛才你提到的待到極限,我相信肯定也有過特彆幸運的情況,一進來就發現了目標。”
“那是當然,不止一次。”
瑟拉娜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所以禁錮從極小到極大的過程,相當於全都經曆過了。”
“沒錯,所以還有什麼沒排除嗎?”
瑟拉娜不解。
“有啊。”
付前輕描淡寫地點點頭,同時一腳踢出。
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瑟拉娜下意識的閃避中,沉悶的聲音響起,眼前豁然開朗。
本來就已經是殘骸的建築,在這一腳之下,直接被踢出一個大洞。
碎石同細沙齊飛間,皎潔的月光照了進來。
“你做什麼!”
這種對始祖的大不敬行為,差點讓瑟拉娜按捺不住動手。
“最小最大最慢。”
付前卻是絲毫沒有理會,連續伸出三根手指。
“還缺了一項,最快。”
說話間他上前一步,直接從缺口走了出去,讓自己站在光暗的交界處,隻留下一條胳膊在陰影裡。
“相信你一向都是躲著這種情況的,要不要試試用這種方式到達極限,會有什麼區彆?”
這……
眼見付前被月光照得界限分明的身體,瑟拉娜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這真的能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