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算好距離,隻是略微撕開缺口,就找到了新的通道。
用這樣的發展去理解的話,未免就過分樂觀了。
在付前的判斷裡,更傾向於艾柯再撕幾個口子出來,還能發現更多的通道。
目前兩人所處的局麵明顯不是簡單的迷宮回廊之類,更像是被困在了一坨濡濕的血肉裡。
想在裡麵鑽出孔洞,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確實不樂觀。”
麵對站立沉思的艾柯,付前點點頭,幫助她得出了結論。
“……比想象中還要詭異。”
而在他的帶動下,艾柯半神也是深吸一口氣,恢複語言能力。
看上去無意踏進去,明顯她也沒有天真到認為隨手一扯就找到了密道。
“好像被以這種漫漫長路的方式困住了……應該儘量嘗試走外麵的。”
“不要那麼樂觀。”
麵對艾柯對行動策略的悔意,付前擺擺手示意完全不必自責。
“我覺得就算走外麵,也隻是漫漫長路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
“所以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來自付專家的開導,一向都是不需要第二句的。
描繪中過分冰冷的現實,成功讓艾柯沉默少許,甚至下一步忍不住想看看他有什麼高見。
“啼哭的聲音在變大,感知在被壓製。”
麵對考驗,付前自然是當仁不讓,列舉起當前問題。
“而你手臂上的變化,似乎也可以理解為正在被這個地方侵蝕,繼續待在這裡麵明顯相當危險。”
“有道理,不過這樣一來就有個問題,你為什麼沒有被侵蝕——”
艾柯的反問戛然而止,看著對方展示出的右手。
其中食指和中指上,絲絲詭異的墨綠色仿佛正從皮膚下向外滲透,跟其它地方形成鮮明對比。
“這是剛才血肉碎裂,又重新長出來的部分。”
付前隨口解釋,對於這樣一幕卻是淡定得很。
“從軀體薄弱部分開始,悄無聲息地改變,還是很符合我對某些陰暗力量的觀感的。”
“你很有經驗的樣子……”
艾柯一時似乎不知道該做何點評,沒什麼感情投入地誇獎了一句。
“略有。”
付前隨口客氣。
這話可不是亂說,不久之前來自亞拉基爾的侵蝕,幾乎完全遵循同樣的原則。
“很好……然後呢?”
艾柯明顯不準備糾結這個話題。
“然後這種進入倒計時的情況下,甚至還無法確認繼續走下去的遭遇。”
“確實。”
“而相比之下,有一個方向其實更確認一些。”
付前話鋒一轉,指了指背後。
“……你是說我們原路返回?”
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艾柯眉頭皺起。
“很難說來路一定沒有發生變化,但從目前的情況看,隻要不主動開辟新路線,至少表麵上看起來還是正常的。”
付前點點頭。
“所以選一條已經走過的線路,脫身的概率應該會大一些……不過不是我們,是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