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對於實驗手段可能招來的麻煩,付教授的解釋明顯讓季流霜有些吃驚。
她剛才的意思很簡單,此番確實得到了重要的收獲,證明常教授之前的結論有些過分樂觀了。
而相信執夜人核對情況後,也會儘快作出反應,控製情況的發展。
但這個得出結論的過程,無論如何還是有些過分激烈了。
包括本間在內整個舞會上的人,在整個事件裡無疑是受害者形象。
之前也是接受了包括執夜人和學宮在內的悉心治療。
然而今天付教授的測試手段,已經不隻是尺度有點大了。
從本間最後的反應看,剛才在那個非現實領域所發生的事情,包括劍獄裡的問答,通通都沒有回歸他的意識。
付教授還是最大程度地保全了他的狀態的。
但一方麵一些影響不可能百分百避免,比如剛才本間看待桌上美食的姿態,相比初見時的過分熱切,已經是自然更多,足以證明一些印記還是留下來了。
另一方麵就算什麼都沒變,依舊改不了觸犯執夜人忌諱的本質。
她剛才所擔憂的正是付教授在這方麵所承擔的風險。
不過聽本人的意思竟是完全不在意?
……
“執夜人精英眾多,就算他們說對學宮的科研實力有多倚重,應該也沒有太多人信?”
“這東西被送過來隻有一個原因,不是因為學宮在這裡,而是因為受害者們在這裡。”
麵對季流霜的反應,付前指了指被她小心裝回去的指球。
“對執夜人來說,為了避免更大的不幸,這幫人是可以拿來測試的,區彆隻在於用到什麼程度,得到什麼結果。”
“而考慮到事情是因學宮而起,幫忙擦邊一下戴罪立功很合理。”
“常教授的報告交上去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回來了,我想李院長已經準備這麼做了。”
付前接著示意了一下季流霜手裡文件。
“溫和的尺度內,認真而樂觀的結果,無論從哪個方麵講,執夜人都沒有不滿意的理由。”
“唯一的問題,李院長好像沒那麼樂觀。”
“我想我懂了……對於李院長來說,不那麼溫和的尺度,但有與其相稱價值的結論,也是可以接受的一種可能,甚至他更傾向於這一點。”
無愧於付教授的器重,年輕助理的悟性明顯不錯。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則他完全可以自己做。”
幾乎下意識地翻閱起手裡東西,流霜同學輕歎一聲,甚至是很快想到了問題的難點。
“很聰明,但這一句可以不用寫在報告裡。”
並沒有吝嗇稱讚,付前隨口描述著之前李惟玄的困境。
“很多時候殘酷是比溫和更需要技巧的,尤其這種肉體欲望方麵,常墨教授不算擅長,靈灰擅長但不可靠,天啟可能擅長但神經病多,而兩位半神也都不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算實施了足夠技巧的方案,但並沒有得到與之價值相稱的結果——這幾乎是一定要考慮的可能,那個人需要承擔這份學術倫理風險。”
“然後這個時候,之前事件裡手段最極端的人回來了,而李院長巧遇了他的助理……”
季流霜聽得認真,表情有些詭異地搖了搖頭。
“然後這個人在明知‘學術倫理風險’的情況下,還是接受了這份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