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你的問題,我的思緒始終無法安眠,以至於把一切感受都撕扯得麵目全非。」
雖然對方不接話,但不說人話對於付前來說,
從來都是信手拈來。
甚至沒什麼停頓,他就參考任務介紹裡的內容,繼續發表著感受。
剛才對方的話雖然奇怪,但往思維啟迪或者心靈治愈層麵去扯,應該不至於偏題太遠。
「抱歉,我褻瀆了你的幫助。」
下一刻付前甚至做出了一個完美的自我憎恨表情,手背上的筋都僵硬崩起。
「放鬆……」
一番表演之下,對麵的人終於是再次有所回應,甚至是抬手從付前臉上拂過。
隔著黑色的絲綢手套,依舊能感受到手掌的綿軟。
「你想要再嘗試一次嗎?但對你可能有不可預知的風險——」
「不想。」
然而女郎的提議,卻是被付前瞬間拒絕。
「我隻是需要有人來幫我找出原因。」
……
很容易就能想到,所謂再試一次大概率是被黑紗女郎再次擁抱入懷,感受「不加修飾的衝動與欲望」,進而自我超越。
然而付前需要的並不是這個。
雖然裝束言行全都十分奇特,但眼前這位在感知裡,目前並沒有發現什麼非人的地方。
與其相信被她抱一下就能發生奇跡,付前更傾向於利用這一番表演爭取來的機會,換取更多的情報——例如她是誰,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在乾什麼。
畢竟直到現在,自己的任務目標甚至都還沒出現。
「能夠理解你的感受,但我能做的,也僅僅是利用這種方式,催化意誌裡的汙垢,加速它們的枯萎死亡……」
然而隨著付前提出要求,女郎看上去甚至比前麵的提議更加為難。
「我並沒有真正洞察內心的智慧,甚至在這方麵極其愚鈍,很可能並不能幫到你。」
清除意誌裡的汙穢,從而獲得不被歪曲的自我,怎麼聽上去都快到參禪悟道的境界了?
雖然對方說得謙虛,但僅僅是對自身職責的介紹,已經是讓付前收獲不少。
首先女郎行為的目的,跟自己了解到的任務介紹主題竟是很有些一致。
其次看上去她竟是被賦予了這樣一份抽象的權能,僅僅通過親密接觸,就真能「升華」人的思想境界。
「沒關係,我也隻是需要一個聽眾而已。」
思索間,付前也完全沒有耽擱對話題的引導。
而經過多年磨練,邏輯這一塊,他無疑已臻化境。
「傾聽意誌裡的陰暗,讓它能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暴露出來,進而被定義和驅逐,跟你的職責好像也僅僅是方式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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