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以?你以為我乾嘛問得這麼詳細?”
思索的同時,麵對中年人不悅之下引申出的質問,付前竟也毫不猶豫地做出了解答,甚至有理有據。
雖然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擔憂精神狀況的目光看過來。
“你是說真的?你真的要在夜裡出去?”
中年人表情已經徹底僵硬,最終是剛才被他打斷的新娘女士第一個出聲確認。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疑似大喜之日的人物,她的嘴唇實在是蒼白了一些,跟下麵的希拉麗雅形成了鮮明對比。
“是啊。”
付前點點頭,能感覺出來相比其他人,這位精神狀態更加美麗的樣子。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
而果然沒有辜負這份評價,下一刻新娘女士笑得張揚,仿佛終於找到了同類。
“我早就厭倦這麼躲著了,再也不想回來。”
環視四周,她甚至望向阿孔斯雕像的目光都看不出多少尊敬,一副被壓抑瘋了的樣子。
“那怎麼行,我還是要回來的。”
然而這份很是烘托到位的氣氛,卻是被付前瞬間破壞。
下巴衝著中年人比了比,付前一臉理所當然。
“我都答應了要回來分享感受,而且希拉麗雅那邊,休息之後也還要開展第二療程。”
……
“你真的還要去接受希拉麗雅的治療?”
很明顯對於付前一諾千金的行為,新娘女士最終還是無法反駁,以至於在表情陡然猙獰之後,她的關注點落在了“第二療程”上。
“有什麼問題嗎?她跟我說我現在還無力承受。”
付前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治療一次沒能成功的人,往往會對第二次治療很排斥。”
此時戴帽兄竟是又一次破戒開口。
雖然語氣不再像之前那麼不穩重,但聽上去付前如此向往再次治療,甚至比“治療後感覺很好”還讓他難以置信。
排斥?
“你確定?那種治療極少有人會排斥吧?”
付前回憶著那種即便是他,都難以輕易忘懷的感覺。
“是啊,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極少有人還會跟我們交流……你還真是一個特彆的角色。”
盯著付前,中年人做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點評。
“你真的還想再去下麵,去找希拉麗雅?”
而沒等付前謙虛一下,新娘女士的質問已經接踵而至。
死死盯著付前,那張妝早已經花掉的臉上,充斥的是滿滿傳說中的破碎感。
而再搭配上她的台詞和造型,畫麵屬實詭異到極點,讓人難以對視。
“會啊。”
可惜付前明顯屬於超人範圍,下一刻就目不斜視地點頭。
“看上去……到底還是隻有我自己,嗬嗬哈……”
而新娘女士的反應,堪稱對淒美一詞登峰造極的詮釋。
在猛地扯下頭紗,真的一路踉踉蹌蹌被黑暗淹沒時,她最後的笑聲終於是有了毫不壓抑的癲狂。
果然還是群麵更加高效啊。
而縱橫捭闔間,把局勢攪得沉渣泛起的付前,麵對眾人連續的姿態變化,乃至這最後的抽象行為,也是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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