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甚至很帶入的樣子問了下去。
“你不在這裡,你在下麵。”
……
“然後老實說,他們看上去有些質疑你對阿孔斯閣下的信仰,不屑於跟你為伍。”
……
挑撥離間一道,抓住要點一向是核心。
付前相信如果單純隻是幾句詛咒非議,對於獨自堅守這麼久的希拉麗雅,大概率不會有什麼殺傷力。
然而忠誠的信徒被質疑信仰,還是被不忠誠的叛教人員,這力道無疑就不是一個層階了。
這一點配合上前麵的死亡替代,希拉麗雅的反應會有何變化,付前無疑很感興趣。
剛才一路走來,隱隱能看出這地方似乎是一個因礦業而興的城鎮。
一方麵可以解釋那位垂頭喪氣兄的衣著,另一方麵這種地方社會結構一般更簡單。
這份被摒棄的信仰,無疑應該在它的運行中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
所以適當地給這位堅守者施加點兒刺激,付前認為並不算浪費。
“他們是這麼說的嗎?我居然不是太奇怪……”
雖然看著好像起了反作用。
在漫長的、蠟像般的沉默後,希拉麗雅再開口時不僅沒有更激動,反而進入了一種平靜的釋然。
“永恒的,沒有回應的呼喊,是比直麵深淵更加痛苦的經曆,尤其是當你身處黑暗的時候。”
並沒有憤而吐出幾位棄教徒的地址姓名,利用付前完成處決之類,她甚至是對他們的感受表示了理解。
“這個地方已經死了,甚至包括它的名字……”
“人越來越少,所有的東西都在崩潰腐朽,我已經很久記不起來日期了……黑暗遲早會吞噬掉一切。”
緩緩搖頭,希拉麗雅通過牆上彩窗,注視著外麵漆黑的夜。
……
不錯,有幾分聖徒的樣子了。
果然想於衰敗中堅守,隻依靠一腔狂熱是不行的。
“但你還是留了下來。”
最後信徒希拉麗雅的應激反應雖然過分平淡,但付前卻是並不介意,甚至跟著一起往外麵望去。
“另外我聽說那甚至不是簡單的無規律晝夜切換,當黑暗降臨的時候,會真的有特殊造物在裡麵遊蕩,而它的名字甚至並不能被談論,這個你知道嗎……或者你知道‘它’的名字嗎?”
付前聽上去對她寄予厚望。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在黑夜裡行走過。”
可惜的是,希拉麗雅瞬間就平靜而堅定地搖頭。
“雖然確實聽到過一些特彆的聲音,但明顯都隻來自於人類,我想那並不能證明你說的那種情況,更不用說得到一個名字。”
“有道理。”
付前明顯對這個說法也十分讚同,不過下一刻他眨了眨眼,表情突然變得詭異。
“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你……”
第一時間似乎沒反應過來付前為什麼會把這個問題並列到一起,不過下一刻希拉麗雅的瞳孔就倏地放大,猛然意識到對方正是從黑暗中到來。
可惜甚至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她的臉連同黑紗,就已經被一道無形衝擊轟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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