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校長,我不服!”
他眼睛中充滿血絲,“明明是秦軒打傷了勳兒,你怎麼能就這樣放他回去!”
不僅僅是李長樂,連其餘的老師都是如此。
“鄭校長,我不服!”
“這小子這麼張狂,學校都不加以處置,那以後誰還會遵守學校的製度?”
“鄭校長,我也不服,為什麼放他回去?”
一名名老師站起,他們不明白,更不理解,為什麼鄭京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麵對滿場老師的質疑,鄭京安神色平靜,直到,會議室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
“說完了?”
鄭京安語氣平靜,環視會議室內那些臉上布滿怒色的老師。
這時候,許多老師也稍微冷靜下來。
甚至,有些老師已經麵色發白,他們才想起來,這位老人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而且,還有極深的背景。
隻要一句話,這位老人便可以讓他們滾出這所學校。
唯一壓抑不住怒火的,也隻有李長樂一人,畢竟,被打進醫院的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鄭校長,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李長樂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拳頭在桌上不斷的顫抖著,似乎即將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而失控。
鄭京安淡淡耳朵看了一眼李長樂,不急不緩道:“理由,會有的!”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鄭京安的身上,不過鄭京安卻並不以為意。
“剛才,我接了兩個電話!”
話音剛落,李長樂便露出譏諷嘲弄的笑容。
“鄭校長,你不會是畏懼這小子身後的背景了吧?就算這小子有什麼身份,那也不能成為肆意妄為的本錢,難不成,我們學校已經是權貴子弟無法無天的地方了麼?”
李長樂怒不可歇,此刻,他腦海中根本沒有想太多,隻想將那個將他兒子打傷的學生趕出去,讓那個秦軒徹底滾出這個學校。
鄭京安依舊沒有急切,他等李長樂說完,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第一個電話,是臨海軍區首長,他告訴我,這秦軒,動不得!”
鄭京安的話語很慢,但是軍區首長四個字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寂靜了。
連李長樂都呆在了那裡,更不用說滿場老師,皆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一位軍區首長,居然要保一個學生?
我的天,這個叫秦軒的學生,到底有什麼背景,連軍區首長都親自打電話來。
鄭京安並沒有說出鄭京熊真正的身份,隻是一個軍區首長,便已經足夠了。
“第二個電話,是楚河,楚市長打來的,他讓我給他一個人情!”
鄭京安的第二句話,更猶若一枚炸彈,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從沸騰起來。
楚河,楚市長?
軍區首長,這個離他們的距離太遠,但是楚河,楚市長,這位臨海第一市長,臨海幾十個市最年輕有為的市長,誰人不知?
連楚河,楚市長都為秦軒求情?
難怪,難怪一向不畏強權的鄭校長都不得不讓秦軒離去。
有這兩個電話,莫說一個小小的學校高中,恐怕就算是靜水市,乃至臨海都可以橫著走了吧?
鄭京安微微轉頭,望向已經臉色蒼白,滿臉冷汗的李長樂。
他不急不緩,一字一頓的問道:“這個理由,夠麼?”
夠麼?
刹那,李長樂仿佛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直接癱軟到了座位上。
滿場老師麵麵相覷,都不由低下了頭。
他們知道,這下子,這位李副校長,是徹底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這塊鐵板,還是一塊臨海可以橫著走的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