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奇麼?”秦軒淡淡一笑,“我也算是臨海的秦大師,一般的宗師都應該知道普羅寺這個名字吧?”
蕭舞認真的注視了秦軒許久,最後有些不甘心的歎息道,“你知道這麼多,但我對你卻感覺一點不了解,這很不公平。”
“海青打算派誰來報仇?”秦軒繞開這個話題。
蕭舞抱著筆記本的手緊了緊,然後回道:“不知道!”
“不過有人告訴我,來人多半是一個瘋一個傻,還有一個勉強算是正常人。”
“三個宗師?”秦軒嘴角微挑。
“嗯,三個宗師!”蕭舞仔細的觀察秦軒的表情,除了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和這好看的弧度外,就在沒有從秦軒的神情上看到其他。
一旁的陳浮雲聽到這句話,嚇得身子都是一顫。
三位宗師!
何等恐怖的力量?
就算是華夏最頂尖的勢力也未必擁有超過十位宗師的恐怖力量,海青這一次,居然一次性派來三位宗師?
更何況,海青的宗師絕不可能是弱者,說不準,這三位宗師中,還有宗師大成的恐怖存在。
畢竟,海青宗師都要威懾一域,在錯綜複雜的海外,普通宗師想要威懾一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大宗師遇到海青的三位宗師,也勝負難說。
這一次,海青的動作居然這麼大?
“你似乎並不驚訝,也不害怕!”蕭舞撇嘴,雖然秦軒這樣的態度,她早就有所預料,但真正看到秦軒麵對三位海青的宗師還是這樣平靜後,她多少有些不甘心。
“一隻螻蟻與三隻螻蟻,有區彆麼?”秦軒一笑。
螻蟻?
蕭舞微微一怔,腦海中回想起秦軒的話語。
宗師如螻蟻!
“蟻多咬死象!”蕭舞想要勸誡,最終說出口的卻隻有這一句話。
秦軒淡然一笑,他抬頭望向遠處風雲翻湧的天穹。
猛然間,似乎有狂風席卷山間,吹的青草彎腰,林木搖曳。
“我以前有一個朋友,曾說過一句話。”秦軒淡笑著,眼中閃過一抹懷念,想起那個曾與自己仗劍走星海的朋友。
“大風起兮雲飛揚,吾以一劍平四方!”
秦軒緩緩站起,雙手插兜,直麵遠處的狂風,任憑衣衫被吹拂的獵獵作響。
“縱然前方是千萬敵,我一人一劍足矣!”
蕭舞陪著秦軒緩緩站起,迎著麵前的狂風。
“你的那位朋友,最後如何?”
秦軒一笑,並沒有回答。
蕭舞也不再去問,她轉身,麵向來時的方向。
“對了,還有十天,就要開始高考了!”
“我不會遲到!”
秦軒淡淡一笑,聲音在這鳳中徐徐傳來,清晰入耳。
蕭舞嘴角挑起,最後,這抹笑容消失在臉上,恢複那古井無波的神情,走向山外。
一直走出山中,一名身穿灰色僧袍的二十多歲年輕僧人如同枯木一般立在原地。
見到蕭舞出來,僧人微微抬頭,望向少女雙手合十:“小師叔。”
“走吧!”蕭舞輕笑道。
僧人便不在開口,緩緩邁步,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僧人居然是赤腳。
路上有不少碎石和草根,但在這僧人的腳下卻如履平地。
蕭舞靜靜的望著遠處,烏玉震天的天穹。
“你那位朋友,結果到底如何呢?”蕭舞心中一歎,“希望,他沒有死,你也不會步他後塵。”
山穀中,秦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迎著如浪濤拍麵的狂風。
“我那位朋友,最後成為橫掃星穹的劍尊,不可一世!”
“隻可惜,他比我還差一些。”
秦軒輕笑著收回目光,“我早飛升一百年,他未稱尊時,我已在星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