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悄然劃過,靜水高中內。
蕭舞抱著筆記本,靜坐在青樹旁,“海青宗師,差不多快到了!”
秦軒站在一旁,衣袂隨風飄動著。
“比我預計的慢一些。”
蕭舞抬頭,俏臉上表情有些複雜,就仿佛清蓮被風所拂動,不在平靜。
“你有幾分勝算?”
蕭舞自認自己可以看透許多,但唯獨眼前這名少年,她卻感覺自己從未看透過。
哪怕是一次也好!
十七歲,麵對三位大成宗師,幾分勝算?
秦軒淡淡一笑,並未回應這個問題。
考試鈴聲急促響起,秦軒轉身走向考場,“該考試了!”
望著秦軒的背影,蕭舞神色微微變幻數次,最後卻不由歎息一聲。
“如果你不敵,我會救你!”蕭舞聲音如微風,她緩緩站起,“就當做是佛經的回報吧!”
靜水,海邊。
原本應是旅遊旺季,應該人滿為患的沙灘,此刻卻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在沙灘的周圍,一輛輛警車如同長龍般,將此處徹底隔絕,不顧及國內遊客的不滿怒怒罵聲,每一人都如白楊般,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怎麼回事?這麼多警察,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對情侶望著那些真槍實彈的警察,驚詫萬分。
“真是晦氣,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居然還落空了!”也有人不滿,但在由冰冷槍口組成的警戒線前,卻隻能不甘的發幾句牢騷。
人群中,卻有兩道身影緩緩走來。
一名老者與一名女子,老者半頭白發,看到這一幕,不由歎息道:“看來,靜水市早已經準備萬全了!”
“小雅,這次為師好不容易要來兩個觀戰名額,進去後,你千萬要注意。”張山麵色複雜,叮囑道:“裡麵的人,無一不是臨海乃至周圍地域的強者,甚至,就連宗師都不止一位。”
“你進去後,萬萬不可得罪任何人,否則就算是為師也無能為力!”
趙雅望著不遠處那一排警戒線,有些震撼的點頭。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就算是她在臨海的武術比賽上,也頂多有幾名安保人員看護罷了,而現在,在她麵前的至少數百位警察,真槍實彈的組成一條防線。
趙雅忍不住問道,“師父,臨海的秦大師,還有海青的宗師,真有這麼恐怖麼?”
張山看了眼趙雅,麵帶敬畏道:“何為宗師?可一力鎮一域者,才有資格被成為宗師!”
“更何況,不論是秦大師,還是海青宗師,都是宗師之中的佼佼者!”
“小雅,你彆看這些警力看似堅不可摧,但在真正的宗師麵前,卻孱弱的不堪一擊。這道防線,也頂多能攔一攔普通人罷了。”
趙雅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數百名真槍實彈的警察在宗師麵前都不堪一擊?
她難以想象那個畫麵,畢竟,在她眼中,彆說是數百米警察,就是一名真槍實彈的驚詫,也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擊敗。
她,根本沒有躲避子彈的實力!
“好了,進去吧!”
張山帶著趙雅走到防線的一處小屋前,緩緩走入。
進去後,兩名老者端坐在其中,滿屋茶香。
“望海張山,拜見兩位執劍使!”張山行禮,滿麵恭敬。
李翰林看了一眼張山和趙雅,淡淡一笑道:“進去吧!”
他與袁獄在臨海坐鎮多年,對於臨海武者的信息幾乎都很清楚。當然,除了秦大師這樣突然如流星般崛起的妖孽除外。
從小屋的另一個出口走出,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立在不遠處。
張山環視一眼,看到幾名自己還算熟悉的麵孔,便走了過去。
“張兄!李兄!”
張山望著這兩名同為內勁武者的老者,露出笑容。
兩人回頭,“你也來了?”
“臨海盛事,又怎能不來?”張山笑著,“這是我的徒弟,趙雅。”
趙雅立即有禮貌的問好:“趙雅見過兩位前輩!”
“哈哈,張山,我可是聽說你這位徒弟年少有為,這才二十出頭,便已經快接觸到內勁了!”李姓老者笑了一聲,“你可收了一個好徒弟,不像是我那群弟子,連一個拿出手的都沒有!”
“哪裡,這丫頭勉強算是有點天賦,距離內勁還尚有一段距離。”張山謙虛道,言語中,卻有一些對趙雅的寵溺。
張山與兩位好友寒暄著,趙雅的目光卻不由四處巡視。
“秦大師?聽師傅說,這位秦大師年紀不大,不知道幾歲?”
“平常的武者,三十歲以下入內勁便是天才,五十歲入宗師已經足以傲視九成武者了。”
“想必,就算是這位秦大師年紀不大,也應該是四十歲的大叔了吧?”
看了周圍幾圈,趙雅不由有些失望。
以她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周圍這些人的實力,更彆說是認出來秦大師了。
隨著時間流逝,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以年過半百的老者居多,也有一些看起來三四十歲,卻滿頭白發的,讓趙雅心中嘖嘖稱歎,也更加羨慕。
她若是能有這些人的修為,豈不是駐顏有術?
想到此處,趙雅對內勁又多了幾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