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相差,何其之大。
這才僅僅數個月。
蕭如君心中輕歎,他拉開車門,掠過莫清蓮,一直走到秦軒另一側的車門位置,拉開車門,不急不緩的坐了上去。
“秦大師,又相見了!”蕭如君噙著笑容。
“嗯!”秦軒回應的很平淡,對於這位南方臥龍,談不上喜惡。
“秦大師此去,是要去普羅寺?”蕭如君也不尷尬,問道。
秦軒輕輕點頭,“答應了蕭舞的,總要去看一看!”
蕭如君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但也僅此而已,畢竟,蕭舞是他女兒,不管對方承認不承認。
“看在蕭舞的麵子上,可否請秦大師幫我一件事?”蕭如君沉默幾秒後,聲音沉緩的傳出。
秦軒微微轉頭,“我和你沒有什麼交情,更談不上幫字。”
“這關係到蕭舞的……”蕭如君的話語還未說完,一輛迷彩軍車便掀起大片煙塵,停在了兩輛車前。
從上麵直接下來一位校官,神色略微慌張的走下。
“蕭如君?”這位校官先是敲了敲蕭如君的車,似乎得到回應,連忙向蕭如君走來。
“也罷!”蕭如君緩緩一歎,他直接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然後跟那位校官聊了幾句,便匆匆的上車,跟在那軍車的身後迅速離開。
“秦軒,這位蕭三爺似乎是有關乎蕭舞的事情,你真不打算聽聽?”莫清蓮開口問道。
“預料之中,何必再聽?”秦軒淡淡一笑。
武菩薩安寧遭人圍殺,蕭如君卻恰巧出現在此處。
秦軒看了眼窗外,撕咬一口包子,心中輕歎,“看來,蕭舞的這位父親,倒也不像傳聞般那般不堪。”
“那我們?”莫清蓮詢問道。
“先吃包子,不急!”秦軒淡淡一笑,“你下去再買兩個,味道不錯!”
縣城外的一條土路上,周圍是一座廢棄的工廠。
據說,這裡的工廠原本開的好好的,後來突然爆出環境汙染的問題,慢慢的後來就倒閉了,一時間也沒有拍賣出去,就暫時留在了這裡。
此事,這廢棄的工廠內,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駛入此地。
蕭如君坐在車內,神色有些凝重。
“錢老,靠你們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交給我們好了,我們兄弟二人吃了三爺這麼多年的飯,也總歸該出點力不是?”其中一名老者失笑道。
蕭如君微微握拳,他很清楚,即將麵對的是什麼。
“蕭如君,我的任務到此就結束了。”那位校官下車,走到蕭如君的車旁,神色複雜道:“祝你好運!”
他行了一個軍禮,立即轉身,駕車到工廠的外圍。
而這些工廠內,也有許多迷彩服隱藏在四周的士兵。
當然,他們不是來攻擊的,而是為了預防不測。
校官下車後,看著在空蕩的工廠內略顯孤寂的那輛豪車,微微搖頭。
“都說你蕭如君為了奪位而拋妻棄子,唉……”他歎息道。
身為當地的軍方高層,也是一名內勁武者,他自然知道蕭如君麵對的是什麼樣的險境。
昨夜蕭如君不顧安危,帶著三位宗師與武菩薩裡應外合,這才使得武菩薩突出重圍。而現在,蕭如君又要獨自一人帶著兩位宗師返回南方,另外一名宗師與武菩薩蹤跡全無,海外的強者,如何能夠放過蕭如君?
武菩薩蹤跡難尋,這些海外強者可沒膽子去普羅寺問一問。
但急切回蕭家看望重病父親的蕭如君,則是他們最好的目標。
事實上,三分鐘前,校官就已經得到消息,已經有一位大成宗師動身前來。而這位宗師,可是鄭家最頂尖的地跆級強者之一,據說,這位地跆級強者已經有了足以對抗先天之力。
在校官思量間,一道身影已經穿著黑色的緊服,迎著晨風而來。
此人大約有四十歲左右,或許,年紀會比外貌更要老上一些。他太陽穴高高鼓起,行走在土路上,每一步都不起半點風塵,就連周圍的風在掠過他的身軀時,仿佛被一柄利刃所破開,離他大約三十厘米的距離便向兩側退去。
對於這些周圍的士兵,這位地跆級的強者絲毫不為所動,如一頭猛虎,緩緩的向工廠內前進著。
而兩名老者,已經出現在了車前,滿麵凝重的望著這位鄭家高手。
“金澤潤,請蕭如君一見!”
中年人的腳步忽然頓住,聲音平靜清晰的在工廠中縈繞著。
他麵對那兩位宗師老者,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蕭如君在車內,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眉宇緊鎖的眉頭在這一刻微微鬆開。
鄭家老一代人,鄭金秀的丈夫,也曾是南高赫赫有名的武道天才,據傳,對方早已經有步入天拳級的實力,曾經深入海外,連挑十三名宗師,不曾一敗。
他打開車門,望向金澤潤,淡淡一笑道:“鄭家真是看得起在下,金前輩的威名,在下早有耳聞。”
“不過,你我皆知今日免不了一戰,何必惺惺作態呢?”
金澤潤抬頭,望向蕭如君,點頭道。
“好!”
音落,身如猛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