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一片寂靜,沒有人去回答老人的話語。
倒是秦軒一笑,他不曾理會沈國,而是淡淡道:“起來吧!”
荊遜頓時如獲大赦,抬起頭的那張老臉上已經冷汗淋漓。
“我父親問話呢,你們都是啞巴麼?”沈德淵不由怒吼,他一腳踢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頓時,那椅子便支離破碎,化作漫天木屑。
這番舉動嚇了所有人一跳,他們這才想起,沈德淵可是沈家第二代最有武道天賦的存在,年紀剛過四十餘,已是武道宗師,扛下金陵地下的半壁。
宗師之怒,再加上整個沈家的怒火,場內更加死寂了。
荊遜抬頭後,他看了一眼沈家,心中一歎,什麼都沒說。
他就算有些古板,也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會給自己遭來毀滅般的橫禍。
就在沈德淵一雙煞氣的眸子怒視在場權貴之時,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那張椅子多少錢?”秦軒聲音淡淡響起,望向徐傳宇。
徐傳宇一怔,這點小事他哪裡知道,餘光不由瞥了一下隋慶。
隋慶連忙恭聲道:“椅子不貴,大約八百多!”
秦軒淡淡一笑,目光望向沈德淵,“聽到了麼?打壞了東西可是要賠的!”
本來沈德淵就已經怒不可歇,如今居然有人往槍口上撞。
“我賠你罵了個比……”
話還沒羅,他便看到那剛剛出聲的青年眼中閃爍出一抹淡淡的涼意。
霎那間,沈德淵危機驟起。
他不愧是宗師,縱然是怒不可歇中,感知依舊讓他察覺到了危險。
秦軒坐在椅子上,他隨手在桌上取了一個小碗,隨後,體內長青之力彙入在這小碗之中。
不曾見秦軒有何動作,縱然便發現,秦軒手中的那個小碗已經消失了。
“德淵!”
跟在沈國旁邊的一名老態龍鐘的老者麵色驟變,他腳下猛然一踏,一股狂風驟起,猶若風暴席卷,周圍的地毯,桌椅,連上方的吊燈在這一瞬間都被這暴風絞成粉碎。
隻不過,老者的臉色依舊變得難看至極。
在他眼中,一道影子衝破了風暴,就仿佛是一把絕世寶刀斬風破浪一樣,勢不可阻,他所動用的風勢沒有阻擋那影子絲毫,更像是被那道影子橫空斬斷。
當這道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沈德淵的胸前,霎那間,一股更恐怖的氣爆聲如雷鳴般在沈德淵的胸前炸開。
轟!
暴風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四周更是一片狼藉,驚得那些權貴紛紛後退,名媛千金更是滿麵蒼白。
當風暴平息,所有人的臉色不由再一次變了。
他們眼中的金陵大佬沈德淵,武道宗師,如今居然靠在了牆上,背後的牆壁裂痕彌漫,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從沈德淵的口中噴出。
沈德淵滿臉駭然,難以置信的望向秦軒。
在剛剛那一瞬,他仿佛是被一座大山砸到,渾身罡氣仿佛紙張般薄弱。
自從入宗師以來,他還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沈國更是眼中精芒閃爍,森冷的聲音浮起,“德衣和如龍的好事,便是你做的吧?”
他眼眸中一片漠然,雙臂微垂。
在他身後的那名老態龍鐘,白發垂肩的老者更是麵色凝重的望向秦軒。
秦軒卻理會都不曾理會,他隻是望著那一片狼藉,輕輕道:“這些東西,壞了要不少錢吧?”
隨後,他眸光才靜靜的落在一眾沈家人的身上。
“打壞我的東西……”
“是要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