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都知道,沈心秀對於這株梅樹極為喜愛,更喜歡梅花,如今居然有人敢如此?
秦文德本就脾氣火爆,當即便要出聲。
“文德!”沈心秀臉色微微發白,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搖頭道:“落了便落了,你就算生氣,梅花也不可能重歸樹上!”
她轉頭收拾行禮,一片沉默。
看到沈心秀這番模樣,秦文德更不有心痛萬分,他眼中怒火在燃燒著。
秦軒在一旁,眼眸之中更是一片寒霜。
因我壓秦家小輩麼?好一個秦家!
他眸光冰冷,便在這時,一道身影卻走來。
“這不是文德麼?你們回來了?”一名婦人走過來,臉上儘是嘲諷,她餘光落在那已經光禿的梅樹上,笑意愈加濃鬱。
秦軒一家轉頭,望向這名婦人。
“原來是嫂子!”秦文德淡淡道,他望著柳允臉上的笑容,雙拳陡然握起。
沈心秀更是看了一眼那婦人,麵色如常,看不出半點情緒。
秦軒眼眸更是有寒意掠過,腦海中閃過此婦人的身份。
秦文國的妻子,柳允,是京都五大世家之中,柳家的嫡係,素來性格比較刁蠻任性。
柳允冷笑一聲,“這一聲嫂子我可當不起,你還不是秦家人,要是叫嫂子,等你回秦家再說吧!”
“不過,我估計你這一生也未必能夠再回秦家,所以這稱呼還是不要叫的好,免得被秦家以外的人誤會。”
話語之中,刻薄之意更是讓秦文德眼中怒意暴增。
“你說什麼?”沈心秀這一次神情卻變了。
柳允望著秦文德夫婦憤怒的模樣,心中更不有快意,不曾理會秦文德兩人,她隻是目光掠過那凋零梅樹,笑道:“可惜了這一株梅樹,種錯了地方,如今連梅花都不曾留住。”
秦文德早已經要按耐不住心中怒意,但他深吸幾口氣,硬生生壓了下去。
今夜便是除夕,他不想生事端,若鬨起來,丟人的隻會是秦家,是老爺子。
沈心秀更是眉頭緊皺,望著柳允。
柳允刻薄刁蠻,他很清楚,隻是每年他都避之不及,今年為何柳允如此咄咄逼人?
這時,柳允終於將目光落在秦軒身上,眼眸忽然閃過一抹恨意,“秦軒,聽說你最近倒是本事不小,不過莫要得意,兵兒、雲兒的事情,早晚你你會後悔莫及!”
秦軒神色平靜,眼眸含霜,他靜靜的望著柳允,緩緩出聲。
“秦軒也是你能叫的?憑你也配?”
“滾!”
話語落,柳允頓時呆住了,滿是難以置信的望著秦軒。
“你……你說什麼?”
秦文德和沈心秀也不由麵色微變,連忙低喝道:“秦軒,怎麼和長輩說話?長輩之間的事情,你彆參合!”
秦軒依舊佇立在原地不動,他餘光掠過那已經混入泥土,腳印下的梅花,心中已有殺機掠過。
“你若再聒噪,便讓柳家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