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
帶著無儘的狂喜,清虛勉強鎮定心神,他轉身望著秦軒離去的方向,縱然已經夜儘天明,但清虛心中對於那位青帝再無恨意,不甘,而是帶著一絲敬畏。
“清虛代昆侖,謝過青帝!”聲音徐徐而出,在這昆侖邊緣,經久不散。
……
秦軒坐在一輛車上眸光平靜,他早已經遠去,清虛如何,昆侖宗如何,他更不關心。
他所留那一卷功法,不過是昔日故人宗門功法的前三重罷了,足以修到化神。
不過提起那昔日故人,秦軒倒是看了一眼窗外天穹,就仿佛看透那無垠星空,茫茫星辰之中,那曾與他醉酒論道的女子。
女子曾在這顆星辰上,盤踞昆侖,以精怪之姿成這昆侖之神。
這顆星辰上,古今敬之,稱其……王母!
西王母!
秦軒輕輕一歎,“可惜了!歲月不留情,這昆侖,注定也要湮滅在那時間長河之中。”
山嶽有朽時,江海有儘日。
世間無木道長青,無人可長生。
所以,世人求長生,逆天行。
秦軒一笑,前世他折在不朽路,長生途中,今生……
他收回目光,輕輕喃語。
“世間若有長生在,我自當為第一人!”
……
京都,一座終日籠罩在霧氣之中的山。
此山曾為陳家祖地,一年前,突然為軍事禁區。
在這山下,有一座碑斷裂了九分,隻留下了一分透露著歲月無情,昔日之碑如今已經儘數破碎。
山下,一輛車緩緩駛入,剛一靠近,便已經被攔住。
“軍事禁區,請勿靠近!”
有士兵攔阻,滿是警惕的望著這輛豪車。
儘管,他不相信有人敢在京都鬨事,甚至敢擅闖這軍事禁區,但身為軍人,他自要警惕。
縱然身外平如海,心中也如刀在身。
車窗緩緩搖下,秦軒看了一眼那士兵。
“這山,歸誰了?”
“對不起,無可奉告,此處是軍事禁區,若無命令,不可放行!”那士兵皺眉,緩緩道。
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影而來。
身若幻影,僅僅是幾步間便跨越了千米。
寧紫陽近乎是滿麵冷汗,他望著那士兵,頓時喝道:“放肆!”
他出現在那士兵麵前,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秦軒,露出訕笑。
“青帝!”
那士兵一怔,旋即退後,對於寧紫陽的喝聲不以為然。
“見過首長!”
寧紫陽在華夏明麵的身份是一位將軍,方便一些時候,這些士兵也曾見過,這王權山上,經常會有不少大人物來,所以士兵倒是認識寧紫陽。
寧紫陽哪裡會去理會那士兵,而是有些緊張的望著秦軒。
就在這時,他身後卻又傳來一道不容退步之音。
“首長,若無上峰命令,不可放行!”
士兵麵色平靜,行著軍禮,但喝聲,卻比之前亦要響亮,如若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