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凰遺跡外,一位位籠罩在神曦之中的存在凝眸。
他們注視著那緩緩裂開了仙凰之紋絡!
“仙凰遺跡,竟然開啟了?”
“難不成其中出什麼變故不曾?禁製,似乎已經不在了!”
“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年,仙凰遺跡內定然也已經天翻地覆,不過我等還是要小心一些,莫要因此隕道!”
一位位至尊望著那仙凰裂痕,滿麵凝重。
仙凰遺跡,便是如他們,也要鄭重以待,之前大能在其中隕落的畫麵,即便相隔二十餘年,他們依舊銘記。
每一人能成至尊,自當是謹慎萬分之輩。
即便仙凰遺跡如今出現如此變故,甚至出現虛空裂痕,也不曾有人貿然入其中。
“宮主,禁製似乎已經消失了,裂痕也足以通過,我們……”聖魔天宮的一方,有一位至尊開口,數千丈妖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渾身籠罩在鬥篷之中的女子,滿麵恭敬的望著那位渾身籠罩在魔氣之中,看不清真容的存在。
聖魔天宮的宮主,隻有一雙眸子從魔氣之中能夠勉強看清。
其眸如漩渦,便是至尊都要小心望之。
此眸,足以吞至尊念。
“不急!”聖魔天宮的宮主僅僅吐出兩字,那那尊妖族至尊沉寂下去。
另一方,聖天真宗的至尊也在開口,望著聖天真宗的宗主,卻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聖天真宗的宗主籠罩在雲霧之中,身遭神曦泛著七色光澤,如若天仙下凡,傲人麵容,更是高高在上,如若俯瞰眾生。
不遠處,亦還有一女子,她靜靜的坐在一處山上,四周綠竹成蔭,茶香彌漫。
山,乃是人力而成,竹,乃法煉而出。
茶,更是沁人心脾!
山上,乃是玄天真宗的宗主,雲霓之母,玄侖。
在其對麵,乃是風魔。
“丫頭,仙凰遺跡開了,你不進去看看?”風魔麵這位二品大宗之主,麵色沉靜,五尺的佝僂身軀將杯中茶一飲而儘,如此暴遣天物的行為,看的玄侖身旁的一位至尊頻頻皺眉。
“師叔不急,玄侖又有何急?”玄侖輕笑一聲,淡白色的紗衣下,清素淡雅,玉麵下,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師叔不擔心霓兒的那個徒弟麼?聽說,整個墨雲星,都被他攪了個天翻地覆。”
“丫頭,你便不擔憂?那可是霓兒的徒弟,真要出什麼事情,霓兒會很傷心。”風魔不急不緩,再飲一杯茶。
“何憂之有,霓兒之徒,又非霓兒。聽聞此子驕狂,若是隕落,或許對霓兒是一件好事,修真者,斬紅塵,煩惱根,乃是必經之路。”玄侖話語有些無情,聽的風魔微微皺眉。
“那麼,丫頭你呢?斬斷了紅塵?斬斷了煩惱?斬斷了……玄道?”風魔目光微凝。
玄侖一笑,“斬斷?為何要斬斷?記憶如風,在心中卻已無足輕重。李玄道與我,本就是有太多糾葛,還他道骨之日,我與他之間,便一彆兩寬。”
“丫頭,如此絕情可非好事,玄天真宗又不似聖天真宗,主修太上無情!”
“師叔!”玄侖放下茶杯,“人與人有彆的,你不是李玄道,亦不是我,參與太多,反而會讓自己陷得越深。”
“師叔已經是壽元大限了,多在乎一下自己,或者天雲宗,免得待師叔離去,天雲不存!”
“玄侖唐突了,師叔見諒!”
風魔搖頭一笑,“後人自有後人禍福,管不得那麼多了。”
兩人一言一語,在這茶香之中漸漸散去。
在這兩人不遠處,有兩名至尊,眉頭微皺。
“等不得了!”有一人開口,聲音之中蘊藏著一抹冷意。
音落,他忽然一動。
隻見數萬裡之外,虛空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