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玄侖!”
宮宇之下,一位位玄天真宗至尊長老更是驚呼。
玄侖這一掌,可不曾留手,莫看雪姥嘴角隻是溢出一抹血跡,但實際上體內絕對遭受重創。
誰能想到,玄侖會突然動此舉。
“雪姥,就算是你,敢動霓兒一絲,便是與我玄侖為生死之敵!莫說他區區枯焚,不該死麼?”玄侖聲音壓抑,甚至有一絲嘶啞,“好大的膽子,爾等,皆是好大的膽子!”
“動霓兒,竟然還想讓我這個當母親的寬宏大量?”
“玄侖,此舉過了!”一聲歎息,悠然從這天地之中響起,“雪姥不過是愛徒心切,不過她所言無錯,便是死罪,也應該由我玄天真宗定奪,怎能交由外人處置。”
“枯焚死於外人之手,你身為宗主,竟對長老動手,更是貽笑大方。今天,玄天真宗也算是顏麵掃地,玄侖,你讓我失望了!”
宮宇之中,走出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過了,哪裡過了!?”玄侖猛然轉頭,她望著從宮宇之中走出的那老者,“顏麵掃地?玄天真宗的顏麵,便如此重要,比起血脈親緣都重要麼?”
玄侖有一絲癲狂,“那是你的玄天真宗,不是我的,今日,我玄侖是宗主,如何處理,輪不到你來講話!”
“放肆!”老者驟然一怒,整片天地仿佛都若鬥轉星移,仿佛一尊荒古神明之怒,令天地顫栗。
“老宗主!”其餘至尊,皆是麵色驟變,連忙垂頭,不敢直視。
上一任玄天真宗的宗主,萬嶽至尊。
一個壽元不屬於風魔,麵臨大限的存在,也是曾經的三大星係,實力排名第二的至尊。
比起聖魔天宮的宮主,比起聖天真宗的宗主,亦要可怖的存在。
“放肆!?”玄侖目光不曾退避半分,她噙著一抹冷笑,“當初你剔了玄道的道骨,囚了我千載,怎麼?如今你連霓兒的道種都要舍棄了麼?”
“莫要胡鬨了,身為宗主,應為大局考慮!”萬嶽蒼邁的望著玄侖,玄侖所言,不曾讓他眼中起半絲漣漪。
“大局!?父親,你告訴我什麼是大局!?大局便是棄一人而不顧,生死不顧,親緣不顧,保留那所謂的顏麵!?”玄侖望著萬嶽至尊,咄咄逼人,“放心,我玄侖掌的玄天真宗,不需要什麼顏麵,不需要什麼大局,且,比你掌的玄天真宗,強盛萬分!”
萬嶽的眉頭皺起,他注視著玄侖。
“愚昧!”
“如今我已經是宗主,你已退下了,不然,你便廢我宗主之位。”玄侖冷笑一聲,不做絲毫退避。
玄天真宗的長老、至尊,皆不敢言。
哪怕是囚星至尊、斬道老祖,都不敢出聲半分。
他們已經看到了,萬嶽至尊腳下,他已經裂開的地麵。
這宮宇乃是法寶,四品重寶,如今卻被萬嶽至尊硬生生的踏裂。
誰都知道,這位老至尊,在三大星係之中近乎足以縱橫的存在,已經到達了暴怒的邊緣。
“罷了,事已至此,不與你計較!”萬嶽至尊,最終輕歎一聲。
他仿佛蒼老了幾分,目光落在了那論道台之上。
“雲霓之事,我可容你,但此子,侖兒你若打算插手,那便莫怪為父!”他目光冰冷,注視著論道台上的秦軒。
論道台上,雲霓已經醒轉,她望著秦軒。
“你不該來此!”
她輕聲開口,“一點麻煩罷了,何必擔憂!”
秦軒輕輕一笑,他無視玄天真宗的至尊,無視在場百萬修士。
悄然間,他骨肉微變,歸於本尊。
不朽元金長袍貼身,長發披肩。
秦軒望著雲霓,在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緩緩施禮。
“長青,拜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