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劄上所文,撼古妖帝縱橫星穹之日,偶遇冥龍欲侵入聖妖星界,一戰將冥龍斬滅,葬在了這撼古帝域內。
至於以待往生……秦軒目光淡淡,皆冥龍屍骨為土,斬滅的強者屍骨為種子。
最終,成為了這絕境地宮。
手劄上記載撼古妖帝曾經之誌,也是這撼古帝域的來源。
“天地若公,何以有仙脈龍鳳,天地若不公,那這天地,存之何用。”
“吾此生不入仙脈,仙脈又當如何?吞煉乾坤為域,歲月之後,當有撼古不稱仙脈,可橫掃諸仙!”
手劄其言,若呈昔日撼古妖帝之誌。
他不忿世間有仙脈存在,壓妖族眾生難抬頭,更在埋怨天地不公,想要開創前古不曾有的一域,以此域,勝仙脈以明其誌。
秦軒緩緩的收起手劄,眼中不起半點波瀾。
不過很明顯,撼古妖帝敗了,如今撼古妖域開,僅僅憑借著這撼古帝域內的眾生,如何能與仙脈比肩?
反倒是撼古帝域,生養此眾生,卻因道則不全,斷了這撼古帝域內強者的前路。
秦軒入撼古帝域時,他第一時間便已經察覺,此間天地道則不全,眾生至多成大乘至尊,卻不可渡劫,更不可成仙。
哪怕是修煉到極致,如這七色骨王之中,也唯有在這天地之中腐朽,如若困獸。
七色骨王之所以臣服於他,便也是知曉,若是不臣服,哪怕是與秦軒大戰,甚至勝過秦軒,又有何用。
它還是要死,就像是困獸,最終與這絕境地宮內的生靈相同,要隕滅在這撼古帝域內。
撼古帝域外,更是有更加恐怖的存在,鎮壓,他想要出此困境,近乎不可能。
所以,它將賭注壓在了秦軒身上,寧願臣服,也不想在歲月之中腐朽。
至於勝負……
七色骨王早已經不放在眼中,勝負又如何?生死又如何?若不能出此困境,終究要隕落。
秦軒身後,七色骨王頭顱微垂,一言不發。
它活了漫長的歲月,誰敢言其愚蠢,在它眼中,更是看透了太多。
秦軒在前方走著,對於七色骨王的心思,他心有了解,可他亦不曾在乎。
七色骨王自有算計也好,借他脫困也罷,他都不在意。
忽然間,秦軒駐足了,他已經走到這絕境地宮最深處,億萬裡深的大地之下。
下方,驟然間變得空曠起來。
無土,無壁,有的,隻是一大片虛空,是無儘黑暗。
他仿佛走到了這妖血大陸的最深處,眼前,一片漆黑。
秦軒指尖,輕輕一點光芒亮起,在這光芒的照耀下,黑暗消退,露出了森白的如若牆壁般的存在,隨著秦軒隻見的光芒愈加明亮,到最後,仿佛如若一尊恒陽在這黑暗之中,照亮整片虛空。
旋即,一尊長有萬丈的龍骨,浮現在秦軒的麵前。
而之前那如若牆壁般的森白,不過是這龍骨之首罷了。
萬丈龍骨,四周,皆有一片死寂,甚至,秦軒隱隱感覺,自己的生機都在被泯滅。
那是冥龍的氣息,哪怕十數億年,也不曾散去,對於修真者而言,更是一種可以削減生機,壽元的致命毒藥,但對於鬼道修士而言,卻猶如至寶。
秦軒望著這萬丈龍骨,以及骨內隱而不散的冥龍死氣,以及那幽冥道則,眼中淡漠。
“大乘中品的冥龍?”
秦軒自語,“罷了,雖然不堪了些……”
“也可勉強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