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哪怕是重創入其中，中年聖人臉上的笑容，卻唯有見那女子之時綻放著。
一如昔日，那溪邊羞澀窘迫的少年。
秦軒漸漸走出了第四字，他目光再動，入那第五字內。
第五字，似乎已經是在仙土。
而在這仙土周遭，卻是那女子，相隔不知多少歲月，終於走出了葬帝陵。
十七尊聖人，圍繞在這女子身旁。
一路儘是笑語，與這女子，共行這仙土。
秦軒意識回歸，心中卻仿佛已經預測到什麼。
第六字！
入其中，儘管無聲，卻是天崩地裂。
葬帝陵深處，血色平原似乎都破碎了，在那天穹之上，仿佛有一道身影絕世，睥睨世間，其手掌如山，不過是微微拂袖，這大地便已經破碎。
在這身影之下，有十七道身影重創，近乎是浴血。
他們望向那道身影，眼中有驚，有怒，有懼，有恐……
但，卻唯獨不曾有退意。
而那女子身影，卻不在出現。
這是一場大戰，秦軒甚至不可近距離而觀，被冥冥之力拉扯到七百萬裡外。
他隻能看到，那一片天地都崩毀了，遠處那雷霆交織，一道道神芒洞穿不知多少丈，更有一道道鎖鏈，如若天道之鎖，秩序神鏈一般，貫穿在這天地之中。
秦軒眼中掠過一抹惋歎，能讓十七尊聖人都難以力敵。
北域的那一尊大帝麼？
或許，在這一紀元，仙界北域，也並不稱之為北域。
但大帝終究是大帝，豈能是聖人比肩。
那一股冥冥之力終於消散了，秦軒向那破碎的天地而行，想要一觀此戰如何。
不過，秦軒隻能勉強靠近，卻始終難以真正臨近。
直至，畫麵近乎消散，秦軒隻看到了那十七道身影。
隱約、模糊，卻又破敗的身軀，但卻依舊屹立在這天地之間，不曾退卻半步。
那十七道身影，十七尊聖人，就仿佛在以身證恩！
畫麵消散，秦軒目光，落在最後一字。
“十七尊聖人，便是再強，也難撼大帝。”
“那女子，應該就在這神魔礦場了！”
秦軒輕喃出聲，目光望向了那最後一字。
第七字！
這一字，秦軒入其中，卻隻有一個畫麵。
天崩地裂，血流成河，整片仙土，無一寸完璧。
這一幕，讓秦軒瞳孔微凝。
他曾見過，更曾親自經曆過。
紀元之末，仙土大劫。
他目之所觀，在這浩瀚仙土，不過是區區寸土，卻慘烈到極致。
遍地屍骨，便是血河，如若是一片森羅地獄。
就在這時，天穹，一道光芒，貫穿了整片血色的蒼天。
秦軒望向遠處，那是葬帝陵的方向。
一名女子，身軀隱藏在無儘的混沌之中，從葬帝陵內走出，隻能勉強看到其婀娜身姿。
而在其後，卻是十七道身影。
十七尊，無首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