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還未曾入聖。”
女子聲音如若天籟之音，在這虛空內緩緩響起。
“你叫什麼！？”
她望著秦軒，眼中掠過一抹微薄之芒。
秦軒卻是並未回應，他眉頭輕皺，凝視著此女。
他自是認識此女，玄桐大帝之女，方聖鳶。
在其所在紀元破碎時，便已經是入聖第三關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此女不是普通入聖第三關的聖人能夠比擬，在其手中，染不下數位半帝之血，曾在其所在紀元大劫中，殺大劫來襲入聖第三關的生靈有七人。
而其父，玄桐大帝，正是如今生死空域出世的四尊大帝之一。
甚至，在此女出現那一刹，秦軒便知曉，那位前古第二帝界的玄桐大帝，應該感知到這一幕了。
“麻煩了！”秦軒輕喃一聲，且不論此女實力如何，至少以他混元第三境，勉強能抗衡罷了。
就算是能抗衡，也不能殺之，若是殺之，在其精疲力儘之下，更承受不住玄桐大帝之怒。
第二無敵法？
就算是第二無敵法，可此地，有四尊前古大帝，且，一旦他動此法，是否會引動生死空域深處其他的大帝，乃至於上古神界的生靈這還是未知之數。
在秦軒思慮之中，方聖鳶卻已經眉頭不留痕跡的一皺。
“無禮之徒！”
她腳下一踏，身影便已經消失。
與秦軒不同，秦軒之前有所顧忌四尊前古大帝，不敢肆意動仙元，但方聖鳶卻絕無半點限製。
她能以聖人之姿，入這生死空域深處，一方麵其實力強橫，一方麵，絕對是得其父應允，便連那西域兩尊大帝都無可奈何。
甚至……這是西域那兩尊大帝與玄桐大帝達成了某種協議也未必。
僅僅一刹，方聖鳶便已經出現在秦軒麵前，其手掌再落。
隻不過這一次，其手掌上，卻縈繞著一層翠綠的手鏈。
半帝兵，元命仙鏈！
秦軒瞳孔凝縮，在這一刹，無靈聖劍便已經而起。
亂界翼猛然一震，不曾有所保留。
一瞬間，這方聖鳶手掌便已經落空，而秦軒所在此地，虛空轟然便在下沉，凹陷，直至破碎。
一道劍芒，自方聖鳶身後浮現。
秦軒眼中冷漠，既然方聖鳶已經動手，就算是方聖鳶實力強橫也好，其父在旁也罷，他秦長青，向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來而不往非禮也！
青帝劍，混元斬聖！
轟！
在那劍芒斬入到方聖鳶體內那一刹，秦軒身軀，便已經再次消失。
方聖鳶隻是緩緩轉身，身後那一道劍芒，凝滯在那紗衣前，竟然連那七色紗衣都未曾斬破。
半帝兵，七靈妙仙帝衣！
秦軒出現在遠處，凝望著方聖鳶，眉頭愈加深鎖。
方聖鳶望著秦軒，衣袖一卷，便將秦軒那一道劍芒凝縮在那覆有元命仙鏈的手掌上。
劍芒化作了寸許，方聖鳶聖眸微動，落在秦軒這一劍上。
“劍動天道，便是劍聖也未必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方聖鳶忽然一笑，她望向秦軒，“混元第三境，哪怕是非聖之路，走到這一步也稀世罕見！”
她望著秦軒，就仿佛像是看到某種稀奇的玩物一般。
“我決定了，留你一命！”
其聲音，極儘霸道，其眸，仿佛已定秦軒之命。
生死由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