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帝嶽上,太始伏天與元陽相視而坐。
“元陽,你今日來尋我,也是來問個緣由,問個前因後果?”太始伏天淡淡的望著元陽,若非是看在秦軒與元陽曾經的情分上,她絕不會理會元陽半分。
“前因後果?青帝說笑了,前因後果皆不在我,我問之,又有何用?”元陽輕抿一口帝茶,緩緩開口道:“我這一次來尋青帝,是有要事!”
說著,元陽手中茶盞落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卷手劄。
這一卷手劄,一手握不住,足有三尺高。
太始伏天望著元陽,微微一怔,她旋即指尖帝力微動,那手劄便騰空而起,鋪落在這桌上。
隻見在那手劄之上,琳琅滿目,便是玄紋,更有圖有景,文字若乾。
整個手劄,足足有六丈餘長,寬三尺,其內所書,何止有萬字。
太始伏天並未第一時間看向手劄,而是望向元陽。
“青帝不妨一觀,這三年,分五州,無聖人大帝,我與鬥戰兩人,遊長生,葬帝,生死,天牧,沉天五州,這其中所書,是五州所見,所聞,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小部分。”
“所書太多,若是儘數拿來,反而駁雜!”
元陽含笑,他端起那一杯帝茶,繼續品著。
太始伏天望著元陽,隨後,她收回目光,看向那一卷手劄。
一目十行,觀文閱圖,卻讓太始伏天的臉色逐漸變化。
“青帝可曾看懂?”元陽如若高深莫測一笑。
“你來,便是為此事?”太始伏天深吸一口氣,“仙界變化,五州生靈叫苦不迭,但在這三年時間,也算是適應!”
“可你所書圖的這些,卻是這一紀元前所未有之物。”
元陽目光悠長,他緩緩道:“原本仙界,五域一體,天有十輪大日,所以,晝長夜短,甚至,一些地方,有永晝之地!”
“甚至,四季變化莫測,陰陽交彙不通!”
“可如今,分得五州,五州各有特色,甚至,各方四周的仙海不通,使得萬物都產生了變化!”
“葬帝州在北,遠十日,導致晝短夜長。”
“更因葬帝陵北方仙海,氣候嚴寒,一部分的生靈,甚至仙藥都絕滅了,化為了塵土!”
“但卻有更多的草木出現,甚至,葬帝州的凡境生靈,幼童,甚至多修偏寒功法,以對抗天地,能夠存活於世間!”
元陽望著太始伏天,“而這,僅僅三年,若是三百年,三千年,三萬年呢?”
“百萬年之後,又如何?”
“天地之變,萬物以變而對!”
“分五州,至少從此看來,談不上優劣!”
“不過青帝再看!”
元陽手落在那手劄上,“這一次,仙界變化並不如之前至高收攏前古天道之力所產生的仙靈氣濃鬱那般明顯。”
“也並未曾令得眾生破境,但短短三年,便有新物再生,可見,這天地的確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而這變化的,也不僅僅是新物,若是大帝有察覺的話,能夠感受到,我等的壽元也受到了影響!”
太始伏天抬頭,元陽所指,她早已經看過,烙印在識海上。
“壽元如今變得撲所迷離,大帝本應有百萬年壽元,可如今,你我所能感覺到的壽元終點卻是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