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路看他打破這世間的桎梏,創造這世間的奇跡,開創未曾有過的事跡。”塗仙一襲魔衣,負手而立,在這一方小院,望著那天穹上的身影。
“勝負,生死,對於這天地重要,可唯獨對我等不重要!”
塗仙一笑,如若生死相依,生死不棄。
勝負,生死,未必重要。
黑暗之中,大劫之內,秦軒一人持劍,立於在這天之裂痕前。
第六靜水卻仿佛如聞笑話,“秦長青,你就算這一步,入了第七帝境又如何?”
“煉炁圖,九神圖,玄元之法,你便是掌握這三法又如何?”第六靜水淡淡一笑,“你第七帝境,大道域境,能勝九凶之一,便已經是極致,創下不可思議的奇跡。”
“九凶齊至,便是你再晉一境,也當要伏誅!”
“秦長青,毫無底氣的猖狂,更像是溺水之蟻,太過可笑,也太過可憐!”
“我從不曾高估自己,反倒是你,此等狂言,不覺得太過無力麼?”
她也隱隱向前一步,僅僅流露威壓一縷,卻如若恒古蒼天在下墜,便如若無儘的浪濤卷蟲蟻。
她是第六靜水,她曾殺神界至尊,登臨至尊之位。
她曾有一炁天地,為無上羅天。
她曾有一姿,蓋壓了神界神土十七萬年。
第六靜水望著秦軒,他曾猖狂,那是她不在意,寄一縷希望。
可她,又怎會真會在乎秦軒的猖狂。
“哈哈哈!”秦軒笑了,大笑如狂,仍麵對第六靜水之勢,他也未曾退半分。
笑聲,戛然而止,秦軒望著第六靜水與雲離,“第六蒼青,讓我帶一句話!”
第六靜水那恐怖絕倫之勢,戛然而止。
便是第六雲離,都在那一掌之中起身,望向秦軒。
“他讓我帶一句道歉!”
秦軒望著兩女,他仿佛看到曾經在神土,也曾經攜手逛花海,也曾大笑於天地之人。
秦軒目光悠悠,他不再望向這兩女。
“如此,很累吧!”這一句話,是他所歎。
兩界糾葛,已經太久了,仙界,多少個紀元,多少淚水,若是能堆砌,便應是那無儘仙海。
多少屍骨,若是能鋪築,便是仙界五州高山。
多少苦悲……
秦軒一笑,驟然,在他的身遭,有一勢通天,轟,整個仙神通道在隱隱震顫,卻又如風過掌間。
便如若像是不同的天地之力,透過無儘混沌,透過無儘黑暗,透過無儘空間,從某一處未知,從眾生之上而來。
第六靜水還在沉浸秦軒那一句話中,驟然,她回過神來。
她猛然望向秦軒,察覺到了什麼。
“秦長青,你打算渡諸天劫!”第六靜水的瞳孔驟縮。
她終於明白,秦軒是在打算做什麼。
難怪,秦軒敢一人麵大劫。
“秦長青,這是一條死路,諸天劫,帝九境都難以渡過!”
她在開口,那一雙漠然的眸子在震顫。
秦軒眼中如有睥睨,“諸天劫,在我仙界,此劫為葬仙劫,成神難!”
“第六靜水,神靈縱有億萬,可那又如何?”
“今日我秦長青一人在此,以身渡劫,億萬神靈,可能過我之身?”
墨發飛揚,聲音如蘊藏無儘豪放。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第六靜水,“任你神界強盛,又當如何?又能奈我何!”
“任你第六靜水,兩界無敵,我秦長青何曾有懼!”
“這第二次大劫,我秦長青……”
“一人足矣!”
葬仙劫,成神難。
曾葬我一世,今日我秦長青,再啟此劫,封仙神之路,喚徐山之靈。
“第六蒼青,萬事皆有終點,我要的,不是仙神兩界的終點,便是你為其甘願身死,那無法力抗的神祖,我秦長青他日,也要親自一見!”
“試問那以仙神兩界為棋盤的神祖,他日見我秦長青,可敢至高無上否!”
秦軒望著那天穹之上,無儘雷光,擊破黑暗而來,心中如有一輕喃。
“這,便是我秦長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