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殺你!?”秦軒閉目,他體內長生破劫卷在運轉,吞納四周的天地之力來彌補體內三萬九千界的消耗。
林皇曦雖然是天驕,但她終究年輕,也太過自傲自負,自以為立於不敗之地。
秦軒樂不得如此,時間越長,他可自此絕境之中覓得生機。
天地尚且不曾圓滿,秦軒從來不信,這世間有真正的絕境,更不相信,結果注定,不可更易。
林皇曦望著秦軒,她也終於有些被秦軒抹滅了耐心。
眼前這個秦長青,簡直就是個執迷不悟的瘋子。
“林皇曦,你為何而戰!?”忽然,秦軒開口,他的話語,卻讓林皇曦的步伐止住。
她隔空望著秦軒,宛如虛無般的眸子看不出其眼中之意,可其眉頭卻在輕蹩。
“你是何意!?”
秦軒握著萬古劍殘破的劍柄,劍身早已經破碎了。
四周,一道道萬古劍的碎片縈繞在秦軒身旁,即便粉身碎骨,也仍舊是大帝之兵。
秦軒卻不曾理會林皇曦,隻是運轉長生破劫卷吞煉四周的天地之力,甚至,他都不曾掩飾,堂而皇之的恢複體內的本源之力。
“我孤身一人至此,在你神道古帝的壽誕,口出狂言,連殺你神道一脈十三位天驕,甚至欲要殺你!”
“這一場比鬥,我不殺你,我會死在此地,我殺你,也會死在此地。”
臉上有兩行血跡,他雙臂上裂痕猙獰,背後的秦祖翼,也有一翼被扯斷了,扯斷之人,赫然是林皇曦。
白衣早已經不複之前勝雪之潔,此刻,卻有一種悲涼與狼藉。
林皇曦看著秦軒,心中一震。
“徐山、琅天這兩個家夥大概會以為我秦長青衝動,仙道一脈,會覺得我愚蠢莽撞,爾等神道眾生,會覺得我秦長青可笑無知,蜉蝣撼樹!”
“辟獄那隻螻蟻可能會吃驚,但仍舊覺得我秦長青今日必死。”
秦軒開口,他的話語在這天地中響徹,其音也透過這一方戰場,傳入道東荒帝宮宴會中。
四周的天地之力如若漩渦,瘋狂的向秦軒的體內湧動。
辟獄、琅天、徐山……聽聞秦軒言語之人,無不神色微變。
“拖延時間的詭計罷了。”東荒古帝卻是淡淡出聲,可他卻未曾阻攔。
這是對林皇曦的自信,也是對虛之極法的信心。
不可能有人能夠在同境內勝過林皇曦,除非,這秦長青也掌握極法。
可整個九天十地,多少年能夠一絲極法的蹤跡都已經不易了,遑論是極法,更遑論,這秦長青還隻是羅古天道院,是混沌界飛升而來的螻蟻。
比武戰場中,秦軒體內三萬九千界的本源之力在不斷恢複著。
林皇曦似乎在望著秦軒,不知在想什麼。
“每一人皆有不同的看法,如同你一樣,你覺得我秦長青,大概是倔強,愚蠢,執拗……”秦軒輕笑,“可這一切,隻是爾等之見,與我何乾!?”
“重要得是我怎麼做,是否願意承擔這麼做的後果,我邁出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無足輕重,而是我站在了這裡,並且,我會在此刻,所向無敵。”
他的話語,伴隨著天地之力轉動,湧入到其體內。
其話語,更是讓外界中不少聽到秦軒話語之人暗道狂妄。
林皇曦欲要開口,然而在這一刻,秦軒那雙被損壞的眸子猛然開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