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印安東懶懶地不想起床,趁著涼快就想多睡一會,鳥兒在窗外不停地吱喳,像是故意打擾他一樣,不停地嘰嘰喳喳。
哎,印安東歎了口氣,還是起來吧。
伸手拿過來褲子和t恤,拽起t恤往身上一套,長褲一蹬,這種穿衣真是省時間,怎麼算都不會超過一分鐘。
炎熱的季節,自來水都成溫乎的了,印安東取一盆水,憋著氣,把臉浸泡在水裡。他非常喜歡這種涼涼的感覺,讓他舒適又鎮靜。
揣起自行車,印安東就往院外走去,李大姐依然在傳達室,透過窗子,印安東看到李大姐仍然穿著那個吊帶裝,但上衣明顯收緊,頭發也梳理的整整齊齊,一點懶散的樣子也沒有,十分端莊,這與深夜看到的她判若兩人,印安東看到現在的李大姐,能更讓他尊重。
他朝李大姐笑笑,李大姐也和他笑笑,兩人很默契地在無聲中道彆。
路走三熟,這是印安東不知走了多少遍的路了,路邊買上飯,雖有上坡下坡,印安東已駕輕就熟,飛馳在柏油馬路上的自行車,像是輕快的小鳥在飛奔,胸中積蓄的力量,一會是豪情萬丈,一會是心潮澎湃。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印安東一看是侯友健,印安東先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侯友健熟悉的聲音,印工,你不用到工地了,咱們900在上島大學商業街的東亞超市見麵,咱倆打車到醫院去就行。
一停下車,印安東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拿著手機,他的呼吸還沒有平靜下來,印安東急著回了一句,我快到工地了。侯友健聽到印安東呼哧呼哧的聲音,還有風聲,便對印安東說,印工,聽不清楚,你大點聲。
印安東停下自行車,把車子推到路邊,把車子叉住,一手扶著車把,一手拿著手機,他對著手機大聲道,侯工,能聽到嗎,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侯友健突然跳了一下,不但聽到了,而且傳來的是印安東很大的喊聲,他連忙說,印工,我聽到了,聽到了,你說。
伴隨著印安東還未平息的呼呼的喘息聲,侯工,你說的我聽明白了,900在超市門口碰頭。
印安東回答道。
侯工聽到印安東對自己說的聽得很清楚便掛斷了手機。
印安東覺得時間很緊張,就騎得速度更快了,自行車在他身下像是飛舞的燕子,載著他向工地奔去。
一到院子,印安東就遠遠看到有人在自己辦公室門口,越來越近,印安東才發現不是彆人,正是白先智。
白先智一看印安東來了,便湊上去,幫印安東放好自行車,印安東拿起鑰匙就開門。印安東問到,這麼早,什麼事?
白先智回答道,我約莫領導你也差不多這個點到。
印安東笑笑,看來我來的點是被你摸清了,說吧,什麼事?
白先智也笑笑說,印領導,那個小於給我打電話說是咱們兩棟樓近期要消防檢測,這不是來問問嗎?
印安東看了眼白先智,說,我還沒接到信息,但也快了,我估計不會拖很長時間了。
印安東拿起水壺就要去接水,手機又響了,白先智接過印安東的水壺,接上水。印安東一看是上島消防晏經理的電話,他便立即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