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吃著海鮮看上去就連田成林在旁邊也覺得這個小印,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動作,就讓陶培勇他們覺得還是省城來的人不一般,至少是比他們會吃多了。
辣根兒就放在桌子上,轉盤稍微一轉,轉到了葛天跟前,葛天也擠了一點辣根兒,放到自己的碟子裡。他也學著印安東,把海鮮蘸上去,沒想到葛天這一口下去,蘸得太多。海鮮吃進一口,但是這辣根兒也吃進去了,嗆得眼淚直流,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陶培勇在旁邊嗬嗬笑著,然後說,葛天,你這辣根兒下的有點兒狠,你沒看,你雖然看到印工吃了,但人家能受得了辣根兒的刺激啊,你得能受得了才行啊。
陶培勇不說還好,陶培勇這一說,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好在葛天剛才噴嚏,沒有朝著餐桌打,要不然這些桌子菜都讓他給汙染了。
印安東慢慢地說,這個辣根兒,就跟咱們做的辣絲的味道差不多,不過這味道比辣絲子味衝多了,就跟辣絲子裡邊的花生米兒一樣。
辣菜在這裡是經常有,辣菜根部就長成一個團團的疙瘩,大家都稱辣菜疙瘩。辣菜疙瘩加上鹽泡著,就泡成了鹹菜疙瘩。但剛收獲的s疙瘩,如果切成絲,用醋泡起來,泡的時候一般在裡麵放上幾個花生米,過一段時間就變成了辣菜絲兒,辣絲的味道跟那個辣根兒的味道是一樣,有人喜歡吃辣絲,畢竟那辣味兒遠不如辣根兒,辣根兒似乎把這辣味兒都濃縮成一塊兒了。
吃海鮮的時候放點辣根兒,恰好能夠曲去腥逐寒,難得的搭配,不過要是以前沒有吃過,這辛辣的刺激,一般人也還真是承受不了。
辣根兒在桌子上轉著,有的人放得下,有的人吃不習慣,就懶得動。
其實這個味道還真不是多數人能吃的來的,大家雖然看到印安東吃得津津有味,但這個辣根味道太嗆太衝,除了田成亮擠了點外,其他人還是沒有敢那麼個吃法的。
陶培勇不愧是董事長,他熱情地招呼著大家喝酒,吃菜。由於下午還要工作,他心裡比其他人更有數,湖東人喝這第一杯酒應該是沒問題的,這是陶培勇的基本判斷。
印安東仔細品著白酒,還彆說,這白酒雖然度數很低,但口味卻是極佳,白酒還不如這辣根兒衝,喝了幾口,越喝越覺得這白酒順口。
陶傳亮喝了一口,連聲說道,好啊,好啊,這酒真是不錯,算是我喝過的陶州酒裡麵最好的酒了。
田成林也喝了一口,也說道,不錯,這要是晚上啊,咱們肯定得放開好好喝一喝,下午還要工作,這麼好的酒,也隻能忍痛割愛了。
陶培勇笑著說,這酒度數低,辣味兒雖也沒那麼衝,少喝點兒沒問題,不過如果確實影響你下午的工作,我還是尊重咱們田總的意見。
印安東非常清楚港城建設中午是不允許喝酒的,除非有特殊的招待,原則上是不允許喝酒。一旦喝了酒去工地,出了事故就非常麻煩,這個以前是有深刻的教訓,不過今天中午看來是個例外。
既然田成林一個勁兒的說下午還要工作,印安東就知道中午這就我覺得不能多喝。現在陶培勇又這麼說,看來中午這白酒少喝點兒也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