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若是不願,那請將軍取走丹的首級交於墨家,並將姬丹的頭發蓋在臉上,丹寧死也不遠承受著不白之冤!」姬丹覺得還要加一把勁,取來劍架上的長劍遞到了晏懿手中,然後將自己的脖子架在了劍刃之上。
晏懿看著姬丹脖頸上留下的眼紅的血順著長劍流到自己手中,終於是死亡的恐懼戰勝了一切,鬆開了長劍。
「小人但憑太子差遣!」晏懿跪地行禮道。
姬丹捂住自己流血的脖頸,明顯鬆了口氣,再次將自己的詳細計劃交代給了晏懿。
「好!」晏懿點頭,然後走出了太子府,直奔城外的燕國大軍軍營而去。
望著晏懿遠去的背影,姬丹陰沉著臉,目光望向了燕王宮方向。
「父王,是您逼我的!」
「燕國隻有在我的手中,才能光複昭王時的強盛!」
「所以,父王,你彆怪我!」
……
半個月後,晉遙和劍聖無名、顏路離開了易水河穀,姬羅卻沒有跟著離開。
用姬羅的話來說就是,天下之大,周室已滅,何處是他家,何處又不是他家呢?
因此,晉遙讓小黑將姬羅的一身武學學會後,才跟著劍聖無名和顏路離開了易水河穀,悄悄返回薊城。
「你如此確定姬丹一定會留下燕墨弟子?」劍聖無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他殺將渠統領是為了得到將渠統領的一身修為和燕墨一脈勢力,所以斷然不會殺了燕墨一脈弟子。」晉遙認真地說著自己的猜測。
「就算是這樣,燕墨一脈也會落入對方手中,你貿然返回,隻會被他們暗害的!」顏路仰著稚嫩的麵龐說道。
晉遙笑著揉了揉顏路的頭發,讓後者不滿的又躲到了無名的另一邊。
「所以,接下來是讓天下人知道什麼叫做偃師的時候了!」晉遙自信地說道。
他也沒想到,對偃師了解最多的居然不是墨家和公輸家,而是周室。
可是仔細想想也就能理解了,天下第一次知道偃師的時候是周穆王見偃師,而那時偃師還是自薦為周穆王的幕
僚,所以,周室有偃師的詳細情報也不奇怪了。
他們之所以留在河穀那麼久,就是在等姬羅去取回周室收藏的偃師秘術。
「不對勁!」剛剛走進薊城,晉遙和無名、顏路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薊城太安靜,太蕭瑟了,似乎是經曆過大戰一般。
同樣的,晉遙也在墨家暗中的據點發現了墨家弟子撤離時留下的撤退信號。
「出大事了!」晉遙目光凝重,這是節葬信號,告訴所有墨家弟子,無論何時何地,看到此信號,即可撤回墨家總院。
「怎麼了?」無名也順著晉遙的目光看著那個詭異的符號。
「不知道,但是墨家弟子留下此信號,意味著,燕墨一脈,全部撤離了!」晉遙說道。
無名也愣住了,墨家弟子全線撤離燕國,這可不是一個小事了。
「大街上也到處是來回巡弋的士兵,這也很不正常!」顏路指向街道上來回巡視的士兵。
晉遙和無名也凝重了,這不是燕國的都城護衛軍,而是邊軍!
「發生了什麼呢?」晉遙和無名都在皺眉,然後隨意的找了一個酒肆雅間坐下。
等小兒上酒後,無名不動聲色的將一枚銅錢塞進了小二手中問道,「不知道半月來薊城發生了什麼,怎麼大街上來了這麼多大軍?」
「客官不知道?」小兒有些詫異的看著晉遙一行。
「我們剛從魏國遊曆而來,因此不太了解!」無名操著一口弄弄的魏國口音說道。
小兒將腦袋探出了雅間外,見沒人注意到這裡,才關上門,小聲的說道,「聽說是太子殿下弑父殺君,夥同大將軍晏懿謀害了大王!」
「什麼!」晉遙、無名都呆住了。
小兒的急忙捂住兩人的嘴,「噓,小聲的,不要命了?」
「小二哥繼續!」晉遙和無名壓低了聲音,三個人將腦袋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