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一時間仿佛回到了臨淄、回到了墨辯山,回到了當初剛剛被相夫子撿回墨辯山時的場景。
當時的相夫子何嘗不是如此,一手劍、一手古籍的教他讀書識字,不認真時,直接掏出桌上的戒尺,然後……
「當~」一陣巨響,將所有人驚醒。
就看到大地上塵土飛揚,聖人之影一尺打在了晉遙身上,而晉遙卻是舍棄了墨眉,雙手向上,合掌握住了伏念斬下的泰阿劍。
「???」伏念也愣住了,他這一招自從創
立以來,哪怕是伏家的老祖大意之下也要被他傷到。
「你是這麼對你老師的?」伏念遲疑了,晉遙的動作太熟練了,仿佛演練了千百次一般,居然能下意識的接住聖人打下的戒尺。
「差點就著了你的道!」晉遙罵罵咧咧,這師劍太惡心了,天地君親師,其他四者,聽過有人敢與天博弈,敢弑殺君王,但是敢忤逆啟蒙恩師的卻是少之又少。
所以,這一劍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晉遙看著自己的姿勢,雙膝跪地,標準的跪姿,雙手上揚,真就是空手接白刃啊!
還是被動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但是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在啟蒙恩師打手掌的時候,都隻能老實的伸出雙手給對方打了,變化到現實可就是被伏念一劍抵到身前了。
也就是晉遙和相夫子的教育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如父子,所以晉遙也敢反抗逗樂,但是也是變成了雙手合力接白刃。
「又是橫練金身!」伏念也是罵罵咧咧,要不是晉遙的橫練金身,這一劍也無法被雙掌接下。
泰阿被雙掌緊緊的握住,伏念想抽出也做不到,天空中也出現了一片陰影。
「轟~」一隻巨大的玄武從天而降,一招泰山壓頂,硬生生地將伏念給砸進了堅硬的校場大地下。
伏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玄武壓下而無法動彈,這一劍被握住,晉遙也順著泰阿將他纏住,他想鬆開泰阿後退也做不到。
「讓你嚇我!」
還未等煙塵散去,一道身影就衝進了地底,然後對著被震得有點發昏的伏念就是手腳相向。
晉遙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那接劍的姿勢太丟人了,而且嚇得他還以為是回到了被相夫子支配的恐懼中。
「彆以為你的橫練金身就能打我,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天生神力!」伏念也不甘示弱,轉身就跟著晉遙在被玄武壓成泥潭的校場中扭打起來。
李牧和一眾名宿也是許久才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兩個真氣耗儘的家夥在泥潭裡打滾。
「散了吧!」李牧遲疑了一下,接下來的肉身大戰沒什麼值得借鑒的了。
「身材都挺好的!」有名宿玩味地說著。
兩個人在剛剛的最後一擊中,上身的衣服也都被震碎了,現在又裹著泥漿廝打,更將身材顯露出來了。
「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伏念的身影傳出,明明喊著打人不打臉,卻是一拳朝晉遙臉上招呼而去。
「老子橫練多年,還怕你不成!」晉遙直接用臉接拳。
「卡~」一聲骨裂聲,伏念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腕,然後不打了。
「你這臉皮什麼做的!」伏念低聲罵道,自己作為遠古氏族子弟,有的是血脈傳承,肉身的強度也就比那些天生神力的家夥差一絲,居然打人臉把自己手腕打脫臼了!
「忒,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打臉老子才是專業的,怎麼可能不防著有一天被人打臉!」晉遙罵罵咧咧,翻身騎到了伏念身上就是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