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信陵君有太多的容人的雅量,而是被人拉住了,自從毛遂失蹤後,薛公成了他僅存的幾個跟他從大梁到邯鄲,再從邯鄲回大梁的老人了。
「君上可曾想過對方現在未嘗不是在試探呢?」薛公平靜地看著信陵君。
信陵君看向了院中的晉遙,才發現晉遙正好目光也看向了他所在的廂房,臉上也浮現出了玩味的微笑,當下心底一顫,好恐怖的人,居然連他們來了都能提前預料到。
「眾位看客以為,信陵君此時是否會在某個雅間嗎?」晉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四周食客繼續笑問道。
此話一出,瞬間讓食客們都是動作一頓,調侃信陵君是一回事,但是當著麵調侃又是一回事,尤其是如今的信陵君權傾朝野,他們都是要在魏國,在大梁謀生,求發展的,真的被信陵君記恨上,那他們也可以換一國發展了。
「先生彆開玩笑了吧!」有人小心的打量著四周的廂房,用言語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當然是開玩笑啦!」晉遙笑著。
實際上洞香春能在魏國發展這麼多年經久不衰,第一時間就知道信陵君來了,並告知了晉遙,而且在哪一個廂房也都說的清楚。
洞香春這麼做自然也是在投資晉遙,無論晉遙未來有沒有大成就,對洞香春來說都隻是一句話的提醒,無傷大雅,要是晉遙未來在魏國有大成就,那洞香春就賺翻了。
至於信陵君想的,純粹是想多了,沒有人能真的預測到一個人的行蹤……嗯,道家那幫算卦修仙的例外。
「嚇我等一跳,當飲勝!」食客們都鬆了口氣,調戲著讓人送上美酒使晉遙喝罷。
晉遙是來者不拒,不用自己掏錢買單,不喝白不喝。
「他是知道我等來了,還如此輕慢!」信陵君身邊的門客皺眉,有些不滿地說著。
「不然呢?」薛公卻不以為意,低聲喚來洞香春的執事,讓他稍後將晉遙請來。
執事自然也清楚這些人的身份,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先生說了,隻有使喚狗才會將人當狗一樣呼來喚去,信陵君若是相見,自己去見先生!」
說完後,執事又是突然間反應過來,晉遙之前跟他說的話,似乎也在內涵他啊,他現在不就是被人呼來喝去!
「淦~」執事突然也不想在洞香春混了!
「好大的傲氣,君上,我這就去把對方抓來!」近衛也有了慍怒了,太不識抬舉了這屬於是。
「你打不過他!」薛公澹澹地說著。
「沒交過手,就憑一手字,誰知道誰更強!」近衛卻不管不顧,我行我素的離開了廂房。
信陵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阻止對方,也是想知道晉遙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實料。
「唉!」薛公歎了口氣,要是毛遂在就好了,以毛遂的眼力肯定能看出對方的深淺。
小院中,說書終究是要結束的,晉遙也收拾好自己的家當,一方驚堂木、一把折扇,標準說書兩件套。
「故事講完了,下次請早,欲知後事如何,得加錢!」晉遙看著前來的近衛,麵無表情地說著。
「我家主人想請閣下走一趟!」近衛卻不管不顧,直接伸手抓向了晉遙的肩膀。
晉遙收拾著驚堂木,微微側身巧合般地躲過了近衛的那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