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先生與曾經的魏相李悝是何關係?」魏太後也鄭重起來。
「先祖罷了!」晉遙笑道。
師兄李瑤確實也是李悝的後人,當然是那種隔了不知多少代,株連九族都輪不到的那種。
至於真正的師兄李瑤,現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總之當初離山之後就失蹤了。
「原來是名門之後,說起來,相夫子倒是教出了兩位大才啊!」魏太後繼續拉著家常。
「小師弟確實大才,隻可惜身份所累啊!」晉遙歎息地說著。
「老身好奇,若是將來,天子遙對魏國動兵,先生該如何自處?」魏太後繼續問道。
畢竟同出一門,有些事情還是要提防的。
「小師弟活著太累了,作為師兄的,自當幫其完成其之心願!」晉遙說道。
「哦?」魏太後更加好奇了。
「小師弟其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成為什麼天子,什麼君王,他的誌向不過是歸隱山林,童子四五人,重開墨辯一脈罷了。
隻可惜身世所累,被身邊的人一步一步的推向了天子之位。」晉遙感慨地說著。
魏太後更加詫異了,這個說法她好像也有耳聞,但是一直不太相信,現在得到同門認證,似乎也就變得更加可信了。
「所以,作為師兄的,隻能出山,擊潰他,保護他,讓他能專心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晉遙認真地說著。
「真的很難理解你們師兄弟的關係!」魏太後有些理解不了。
作為師兄不去幫助自己的師弟,反而是想著擊垮對方,讓對方歸隱。
「說出來,太後可能不信,我們這一脈,其實都沒什麼大誌向,想要的不過是天下承平,然後暮春之初,童子四五人,重開墨辯山門罷了!」晉遙歎息地說著。
「這就是相夫子的教誨?」魏太後有些不信。
一個個大才的誌向都是這麼簡單嗎?若是這樣,相夫子為什麼還要教他們那些經天緯地之才學呢?
「師父從未想過讓我們在天下諸侯之間縱橫捭闔,也從未想過讓我們將墨辯一脈發揚光大,師父老人家想要的不過是我等平平安安,認真的過一生罷了。」晉遙感慨地說著。
這些也確實是相夫子對他們的期許,從未想過讓他們去做什麼轟轟烈烈之事,隻不過想讓他們平安一生,順便不絕墨辯一脈罷了。
「原來如此!」魏太後能理解相夫子的心情了。
為人師,為人父母,其實真的隻想自己的孩子們能平平安安的。
「既然如此,為何先生還要出山呢?」魏太後反問道。
已經有了一個天子遙,墨辯一脈也不需要再出一個李瑤來證明了,相反李瑤完全可以歸隱山林,招收童子,繼承墨辯了。
「誰讓我是大師兄呢,總不能讓小師弟頂在前邊,而我等躲在小師弟身後,安享成果吧,而且小師弟太苦了!」晉遙無奈的望著邯鄲說道。….
「原來如此,相夫子一脈確實讓人動容,隻是,若是先生入魏為官,天子遙能理解嗎?」魏太後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