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兵必勝,沒有了退路的龜茲和樓蘭士兵同樣爆發了決死的戰力。
因此,在秦軍到來之前,車師城頭幾次易主,又反複奪回,整個城頭被鮮血染得殷紅。
連羌鬼都直接參與進了守城的戰鬥中,這時候也已經不需要太多的指揮,敵人進攻一次,他們就反擊一次,不需要太多的話語。
「秦軍……」看戲的西域諸國國主們都恐懼了。
就算守城的傷亡會少於數倍的攻城者,可是哪怕衝上城頭的樓蘭和龜茲士兵,一對一情況下還是被對方斬殺,甚至五換一,也沒能做到。
隻能用人命去填,等到對方力竭之後,才能殺掉一個秦軍。
烏孫王計算過,就算是在城頭大戰,龜茲和樓蘭士兵也需要至少八個人才能換掉對方一個,這還沒算上能登上城牆的傷亡。
「他們的裝備和武器太先進了!」大宛王也凝重地望著城牆上的大戰。
秦軍裝備已經護住了全身,連脖子都有著堅硬的甲胃覆蓋,想要殺掉一個秦兵,隻能等到他們力竭,然後從他們的正臉下刀。
那些甲胃護住秦兵幾乎是整個身體,他們的武器根本傷不到對方。
反而是秦軍的每一刀每一劍,都會帶走一位自己的士兵。
「裝備差距太大了!」西域諸國國主、使者終於是認清了現實。
他們與中原各國的差距太大了,至少差了一個時代的落後。
若非守城的秦軍隻有五千之數,他們恐怕連城樓都登不上。
甚至對方人數哪怕隻有一萬,可能就能將他們所有人殺得乾淨。
「走吧,再不走會被誤傷的!」大宛國主帶著自己的屬國小弟們撤了,生怕城牆上的這些秦軍的援軍趕來,將他們誤認為是敵人,對他們下手。
「我們也走了!」康居、大夏等大國也撤了,帶走了自己的附屬國小弟們。
「你們……我們……」龜茲王看著聯盟的解散,再看向了樓蘭國主,現在剩下的就是他們而已了。
可是接連幾次猛攻,他們加起來本來也不到八萬的大軍,如今已經折損過半了。
城牆依舊是在秦軍的掌控之下,那被鮮血染得黑紅的城牆仿佛是他們難以逾越的天塹。
「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樓蘭王望著城頭悲憫無比。
除了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他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他們的家沒了,回去的路也被截斷了。
「那就戰!」龜茲王也無可奈何,他們終究不是遊牧民族,做不到逐水草而居。
他們也很清楚,就算他們打下了車師王城,也要麵臨秦軍的反撲,最終還是要一死。
「殺吧!」樓蘭王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彎刀,親自身先士卒,帶著大軍繼續進攻。
「殺!」城內的秦軍也聽到了城外的動靜,再一次戴上了頭盔,握緊了武器,站了起來,將敵人趕下城去。
….
整個城頭到處都是殺戮場,沒有人後退,也沒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都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敵人。
一具具屍體堆疊起來,將整個城牆堆滿,而也沒有人再去為他們收屍,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從日暮到黃昏,從黃昏到月上中天,再到月落烏啼,無休止的戰著。
到最後,整個城頭上再也沒有見到一個站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