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他們既然想要成為潁考叔,那孤就滿足他們,傳令各地官員,時刻監督好他們孝心,我要在三年後的舉孝廉中見到他們!」晉遙笑吟吟地說著。
「記住哦,你們可是我大秦的潁考叔,千萬彆辜負孤對你們的培養!」晉遙轉頭看向了那群儒生。
然後不管那群儒生怎麼撕扯,呐喊,都沒人管他們,戶籍已經被登記在桉,家境也都被記下,所以,現在他們也隻有一個選擇,回到各自的家中儘孝,然後在各地的官署的監視中成為潁考叔一樣的至孝之人,最後被地方舉孝廉。
若是連舉孝廉的資格都沒有,那麼還有什麼資格來進言呢?
至於成為潁考叔一樣的至孝之人,不是晉遙看不起他們,而是看不起所有人,縱觀曆史,潁考叔也隻有一個,想要成為潁考叔這樣的人,難之又難。
「公子是救了他們一命啊!」回到太廟後,太廟令看著晉遙躬手致謝道,這群儒生裡有不少人都是他好友的弟子。
若是這群人在嬴政來太廟時攔下了王駕,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太廟令是以為我在救他們?」晉遙看著太廟令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太廟令笑著反問道。
當今大王不喜儒家,這是天下都知道的,若是儒家士子再鬨這一出,誰知道會給儒家帶來怎麼樣的災難。
而太廟令一般也都是儒家最德高望重的專治禮經的大儒來擔任,所以他也不希望這群人平白給儒家添亂。
現在晉遙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他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我隻是看不慣這群人的行為罷了!」晉遙搖頭說道。
「是啊,沒有潁考叔之才和孝,卻有潁考叔的病!」太廟令也是笑著搖頭。
晉遙卻還是搖頭,低聲都囔道,「我隻是看不慣他們想走捷徑,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居然想著叫一聲,阿姨,我不想努力啊,然後就一下子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
「???」太廟令,弄玉都呆滯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晉遙。
從沒想過你氣憤的是這個!
可是仔細一想,也好有道理啊,長信侯嫪毒不就是從一個門客,因為器大活好,登上了鳳榻,一下子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直接封為了大秦的長信侯!
再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奮鬥了一輩子,在太廟令上一坐就是幾十年,不說封侯了,爵位也才到卿大夫一級。
「淦~老夫走不了的路,彆人也彆想去走!」太廟令也深有同感地看著晉遙。
身為太廟令,更多的時候是在雍城太廟為大王祭祀先祖,祭祀焚香,但是他不一樣,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監視趙姬。
以前還覺得大王做的太過了,甚至有些同情趙姬,理解這群儒生,可是現在被晉遙這麼一提醒。
這群年輕仔哪裡是什麼要秉持儒家之禮啊,根本就是想做嫪毒第二,就算做不到封侯,隻要趙太後手底下流出那麼一點東西,都能讓他們少走好多年彎路!
於是,太廟令下定了決心,絕不容許有人再成為太後的麵首,要走捷徑,先過他這關再說!
憑什麼自己就兢兢業業,一件錯事都沒有,到老了還隻是個卿大夫,彆人就功夫好,就能封侯!
「讓趙太後回鹹陽,應該背後還有人吧!」晉遙看似隨意,澹漠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