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病人外甥伸著刀就戳向高源,想嚇唬眼前這個老頭。
高源半步都沒退,隻是安靜地站在原地。
病人外甥見這老頭動也不動,就用刀逼近高源麵門,想把他嚇退。
就在刀子靠近的那一刻,高源瞬間動了,他抬起雙手,往麵前交錯一拍。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得“啪”的一聲,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刀子已經易主了。
高源拿著刀子,指向了病人外甥的臉。
“啊?”病人外甥都沒反應過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刀被奪走了,隻覺得自己手上突然變得空落落的。
“啊!”病人其他家屬則是驚叫起來,嚇呆了。
醫院這些醫護人員也看傻了,醫院保衛科這些人也呆住了,他們都沒想到自家院長這麼大年紀了,身手居然這麼好,到底誰保護誰啊。
高源上下指了指病人外甥,他說:“在我麵前動刀動槍,怎麼想的?我玩刀槍的時候,你爺爺那把槍都不知道有沒有交到你奶奶手上。拿把刀耀武揚威,忘記嚴打了,想吃槍子了?”
“我……”病人外甥被高源嚇住了。
高源把刀合上,拋給眼前的病人外甥,他問:“要不再來一次?”
病人外甥咽了咽口水,他暫時還沒攢足這個勇氣。
高源對著旁邊圍觀的醫護人員,還有站著當木樁子的保衛揮了揮手:“都散了吧。你們跟我過來,有什麼事坐下來跟我談。”
此時,病人妻子趕緊上去勸這個暴脾氣的混社會的外甥。
病人家屬這才跟著高源過去。
金安森也被放了開來,腦子也漸漸回過神,他看著高源,鼻涕眼淚全下來了,他給嚇壞了,哭嚎著想抱高源求安慰:“院長。”
“滾!”高源一肚子怒火。
金安森嚇呆了,也不敢上前,隻能委委屈屈在原地掉眼淚。
粗胳膊的病人外甥再次咽了咽口水,對眼前這個老頭更加敬畏起來了。尼瑪,這是個神經病啊,對自己人都這麼凶!
到了辦公室,高源道:“自己找地方坐,說說吧,怎麼回事?”
病人外甥立刻道:“你們醫院是個黑店啊,我舅舅說肚子疼,看你們廣告打的多,就來你們醫院看看。來的時候可是真熱情,大門口就有護士等著,給我舅舅接進來噓寒問暖,我舅媽還說遇到好人了。”
“護士說給我們安排最好的醫生,就是這個姓金的,收費那個貴啊。我們問有沒有便宜的,你們就開始嚇唬人,說動手術這種事情一定要找專業的好醫生,要是碰上水平不好的,開刀能開死人。”
“他們倆被你們這麼一嚇,還能有主意嗎?隻能是花錢買平安。然後呢,一堆亂七八糟的檢查做完了,還給我們收治入院了,住的還是單人病房,跟我們說普通病房都滿了。”
“住進去我們才看到,其他病房都空著啊,哪裡滿了?問了之後,你們又說普通病房病人太多,細菌更多,萬一開刀後被感染了怎麼辦?這個事情誰來負責?你讓他們老人怎麼辦?隻能是低著頭應下了。”
“要是給我舅舅治好了,那就算了。結果呢,跟我們說是闌尾炎,要做手術,先交錢,行,我們交。交完之後,右邊拉個大口子,什麼都沒有。又跟我們說有些人的闌尾長在左邊,要重新花錢。”
“不然麻醉就白做了,苦也白吃了。又讓我們交錢,行,交。左邊又給拉個大口子,然後又跑出來問我們要錢,說手術中花了太多器械和藥了,不把欠的錢交上就不縫合了。”
“就這樣,前前後後差不多花了五千塊。我算是知道了,我舅舅舅媽剛進來的時候,護士乾嘛對我們噓寒問暖,合著是來打聽情況了,想搞清楚到底有多少家底,你們這是打算把我們錢騙完啊。”
病人妻子抹著眼淚,她道:“花錢就花錢了,隻要人能好,錢總能賺回來的。我們都以為治好了,可是現在人情況越來越差,好幾天了也不見好,肚子疼的厲害,我們才知道被騙了,壓根根本沒好。可是這人還要我們做手術,還要我們交錢,我們是真沒辦法了。誰願意鬨事,還不是活不下去了嘛。”
高源臉已經黑成鍋底了,看著金安森的眼神帶著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