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輩,你來了,我正準備聯係你呢!”看到唐澤後,上井直樹旋即便是一喜,旋即來到唐澤耳邊小聲:“這次的案件著實有些詭異啊”
“恩?詭異?”唐澤聞言挑了挑眉道:“怎麼個詭異法?”
“這家的人都說這是薔薇的詛咒”
看到唐澤微微皺眉,正要繼續說些什麼的上井直樹連忙解釋道:“當然我是絕對不相信的!
畢竟前輩你教導過我,凡是牽扯到那些神神鬼鬼的案件,肯定都是犯人想要搞的鬼!”
“很好,看來我說的話你都有聽進去。”唐澤聞言眉頭舒展開來,看向上井直樹問道:“所以現場到底是什麼情況。”
“前輩你跟來看就知道了,說實話看起來確實有些詭異”
說到這上井直樹臉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唐澤敏銳注意到了對方話語中的忌憚。
這不由得讓唐澤心下產生了一絲好奇,要知道上井直樹怎麼說也是被自己教導過的,知道這類神神鬼鬼的案件都是犯人故意偽裝的。
那麼在知道這個“定律”的前提下,上井直樹依舊表現出了忌憚,那麼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如果不是害怕那些靈異力量,那就是屍體本身讓他身心產生抗拒了?
難不成屍體的樣子,非常的血腥恐怖?
因為整個宅邸到處都是花朵的緣故,所以唐澤也沒有打開超嗅覺做無用功,所以並不知道這房間之中是否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這種被花海包圍的宅邸,整個房子現在的人都可能被“醃入味兒”了,一些微小的氣味恐怕會被直接覆蓋或者被花粉覆蓋破壞。
所以這次唐澤不可能開掛走捷徑了。
在上井直樹的帶領下,唐澤跟著對方來到了案發現場,也是宅邸花園最中心的位置。
在那裡有一個巨大的花壇,花壇是不太規則的圓形,一層一層的縮小,而每一層的裡麵都開滿了美麗的各色薔薇花。
而在花壇最內部的位置,一位漂亮的女人就靜靜的雙手置於胸前躺在花壇最終的長石之上,一眼望去甚至有種不忍讓人打擾的靜豔之美。
這樣的場景,一般都隻會出現在奇幻世界的。
比如男豬腳誤入森林,在各類危險下臨死之際見到了誰在薔薇花園中正在睡覺的精靈,然後以為是自己失去意識前產生了幻覺,結果蘇醒後發現被人救下。
差不多老舊奇幻故事的套路就是這麼回事了。
隻不過奇幻這一場景放到現實,如果不是拍電影之類的布景,那就要有點恐怖了。
特彆是當你知道,這個花園中被薔薇簇擁保衛在其中,似乎正在美夢中盛水的女人,其實是一具屍體的時候。
原本心中充斥了多少美麗,現在的心中就會充滿多少的恐懼與忌憚。
有時候,那種鮮血與美麗誕生出的事物,遠比鮮血更讓人畏懼。
也難怪上井直樹明明接受過唐澤的“搜查推理”,但提到這個案發現場的時候還是一臉不適了。
從表麵上看,確實足夠詭異怪誕的。
而根據上井直樹收集整理後的口供,唐澤也大概了解了死者的基本情況。
高原優子,今年二十五歲,是這附近一家俱樂部的公關小姐。
差不多是一個月之前的時間吧,她搬進了花屋家。
“死亡時間呢?”唐澤看向上井直樹問道。
“初步推測死亡時間是在淩晨一點左右。”
就在上井直樹準備回答之際,一旁突然傳來了熟悉聲音:“至於死因,是被人勒住脖子後造成的窒息死亡。”
“你怎麼過來了?”
看到一旁身穿白大褂的麻生成實,唐澤不由得挑了挑眉:“登米老叔聯係你的?”
唐澤用疑問句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而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
他在通知麻生成實辦理入職手續後,為了讓麻生成實更快的融入環境,唐澤還特意給他介紹了登米老叔,並給兩人留了聯係方式。
而麻生成實也是個行動派。
根據他所說,拿到電話後他又主動聯係了登米老叔,在電話互相自我介紹初步熟悉後,便拜托了對方,讓他有案件的時候喊著自己,充當隨隊的法醫。
“你介紹過來的朋友很不錯,經驗很豐富。”
登米從一旁笑著走了過來:“幫了大忙了,看來“科搜研”組建以後我們能乾輕鬆不少了。”
“您謬讚了,我的經驗還需要多多積累。”
麻生成實笑了笑道:“而且現在法醫科就我一個人,前期還要您多多關照了。”
“好了,閒話就彆說了,正事要緊。”唐澤打斷了兩人初次見麵的相互客套:“屍體情況如何,有什麼一樣的地方嗎?”
因為屍體還在花壇內,周圍都是帶刺的薔薇,所以唐澤不打算費工夫進去檢查。
先問登米老叔大概的情況,之後等屍體搬出來再細致檢查也一樣。
“你也看到了,死者身穿的是白色的睡袍,但衣物上麵卻沒有一點汙跡,基本可以判斷是在室內某個地方勒死,之後再被犯人運送到這裡的。”
聽到唐澤的話後,登米將之前勘察的屍體情況說了一下,作為鑒識課的老前輩,提取屍體痕跡表露的信息可謂是輕而易舉。
“前輩,我想犯人之所以會費這麼大的功夫,將屍體搬到薔薇園中,是因為花屋家的一個代代流傳的傳說。”
上井直樹說到這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屋內的相關人員後這次啊解釋道:“花屋家一直以來都流傳著“紅薔薇的詛咒”這麼一個傳說”
“你說“紅薔薇的詛咒”?”
唐澤指了指花園中正在盛開的薔薇花:“這些薔薇花難不成還有什麼奇異之處嗎?”
“這就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說起了”
上井直樹看了看眾人,緩緩開口講起了發生在這座“花之公館”很久之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