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所以才說懷念呢。”
內心的心理活動也不過就是瞬息的事情,表麵上唐澤卻是麵帶微笑繼續著和對方閒聊起來:
“我和你爺爺是推理書友,最初認識的時候他也喜歡這麼給我打招呼,隻不過都被我反製了,後來我從大阪去了英格蘭發展,大多數時候都是靠著電話往來的。”
“原來是這樣嗎?”年輕男人恍然笑道:“我說怎麼沒有見過老爺子你,也沒有聽爺爺說起過,看來是在你手下吃癟不願提起了。”
“叫我小野阪就好。”
唐澤嗬嗬笑道:“不用太生分,這次回來我才從其他朋友那得知你爺爺的情況,就想起他之前拜托我的事,所以才聯係了你。”
“原來是這樣,我叫西郡宗兵,小野阪老爺子你叫我宗兵就好。”西郡宗兵自我介紹完後看向柯南笑道:“這孩子是你孫子嗎?”
“嗯,他非鬨著要回來看看,我就帶他一起來了。”唐澤笑著撫了撫柯南的狗頭道:“放心,他很乖的,不會搗亂。”
“沒事沒事,我房間也挺亂的。”
西郡宗兵說到這拍了拍額頭道:“隻顧著聊天了,才想起來這是在樓下,兩位跟我一塊上樓吧。”
“嗯,也好。”唐澤點了點頭,接著隨口聊道:“聽說你是開模型店的,看樣子也是一個軍械迷了。
就是不知道你爺爺喜歡懸疑推理的愛好,你有沒有繼承到。”
“這個啊,我雖然也會看,但並沒有特彆喜歡。”西郡宗兵笑了笑道:“相比於這些,我還是跟喜歡製作模型。”
“模型啊,你這愛好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唐澤笑著調侃道:“都以愛好為工作了。”
“哈哈,喜歡這行還能賺錢,也算是我想要的生活啦。”西郡宗兵笑著說道:“爺爺生前知道的時候,也很支持我呢。”
“確實有他的風格。”唐澤笑著附和道。
一提到去世的西郡店長,西郡宗兵就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說起了自家爺爺的事情。
而唐澤就這麼附和著,時不時的重複一遍對方的話,然後西郡宗兵就像是遇到知音一般,開始滔滔不絕了起來。
‘還真的有用啊!他是從哪學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知識的!’
看著聊得火熱的兩人,柯南內心瘋狂吐槽的同時,感覺臉都被抽腫了:‘這真的是科學嗎!一點都不科學的感覺...’
之前他還覺得,唐澤這種方法不靠譜,但看著眼前的現實,柯南隻覺得真是“魔幻現實”的展開。
雖然西郡宗兵沒有任何的察覺,但旁觀者的柯南卻是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就如同唐澤之前所說的應對手段那樣,在知道了前任店長的愛好後,他就先開了個頭,然後就用之前所說的方法營造出了相談甚歡的氛圍。
他現在懷疑唐澤要是去當騙子,也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隨機應變的能力太強了。
明明完全就是一個毫無交集的人,但居然僅僅憑借剛剛見麵的幾句交談,就和人相談甚歡絲毫不再懷疑起身份,而且還不斷的套取補充“交集點人物”的情報…
這招真是絕了。
但柯南哪裡又想得到,這些放在後世其實都是網絡泛濫的社交技巧了,根本算不上什麼。
如果和初次見麵的人見麵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這個方法。
當然,不要太過刻意和頻繁,找話題的時候也要精簡一些,提煉對方話語中可以延伸的話題,這樣才能讓對方滔滔不絕。
當然...
如果你相親到了那種你不問就完全不主動開口,找完話題就隻有“嗯”作為回複的的女孩,那就享受那短暫而漫長的尷尬吧。
幾人就這麼一路上了公寓,等到西郡宗兵打開房間的點燈後,入眼的景象讓柯南嘴角不自覺抽搐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理解對方所說的“家中很亂”是什麼意思。
隻能說這真是一個單身漢的房間。
入門處,粉色與藍色的拖鞋擺放的亂七八糟,旁邊甚至還放著兩個垃圾袋。
廚房的洗碗池也堆滿了鍋碗瓢盆兒和啤酒瓶,旁邊的垃圾桶堆滿不說,一些紙團甚至就散落在地上。
不過他們隻是來看照片的,所以也隻是暗暗吐槽了一下。
“真是夠熱的啊...”
西郡宗兵找到遙控器將空調打開,接著走向一旁的書櫃旁:“我給你們找找相冊...我記得是放在書架最上麵這一層了...”
但是一番搜尋後,西郡宗兵卻是一臉的疑惑:“奇怪,怎麼找不到了...
我明明記得就是放在這裡的啊...”
聽到西郡宗兵的話,唐澤與柯南對視了一眼。
接著柯南的目光落在了地板上的一攤水珠上,然後在垃圾桶處又發現了一張濕透的衛生紙。
“彆找了,屋裡進賊了。”唐澤拍了拍柯南示意交給自己,接著徑直開口阻止了西郡宗兵繼續尋找照片的動作。
“誒?進賊了?”西郡宗兵聽到唐澤的話後驚謊道:“怎、怎麼會...還有小野阪老爺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我在蘇格蘭場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偵探,一起合作解決過一些案件。”
唐澤壓了壓禮帽笑道:“如果說你是以模型為愛好開了模型店的話,那我就是因為喜歡推理而成為偵探的。
都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或許指的就是我們這些人吧。”
“偵、偵探!?蘇格蘭場?”
西郡宗兵聽到唐澤的話後楞道:“原來老爺子你這麼厲害嗎?”
“有些搏命罷了,現在早就不乾了,兒子則是做喜歡的工作也不打算接我的班。”
唐澤笑了笑提醒道:“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
“啊,對!”西郡宗兵聽到唐澤的話後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小野阪老爺子,你是怎麼確定家中進賊了?”
“你看地上,地板上有一攤水跡”。
唐澤指了指對方麵前不遠處的一灘水跡:“你今天應該沒有回來過吧。
既然是剛剛進屋,而我們三個又沒有汗流浹背到那種程度,你的天花板沒有漏水,那就隻有外部入侵這一種可能了。”
“但是單憑一點水跡…”西郡宗兵有些遲疑:“說實話,這應該不能斷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