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唐澤先是和赤井秀一發了短信告知了對方這邊的情況,接著便架好狙擊靜靜等待起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約定好的7點逐漸到來,而遠處一束光從遠處照射而來。
唐澤調轉槍口,看到了雪佛蘭之上的赤井秀一,不要露出一絲微笑:“既然演員均已就位,那麼也是時候提醒遠處的客人們觀看這場大戲了。”
而與原著之中的交談不同,赤井秀一打開車門後沒有下車,反而是坐在了主駕駛上。
看著對方在車上點煙的動作,水無憐奈瞳孔一縮,語氣卻依舊保持著平靜與對方交談著。
在之前製定計劃的時候,根據唐澤的提議,他們早就約定好了暗號,以方便傳達現場的情報。
而赤井秀一沒有下成車,就是在告訴她附近有其它危險,讓她之後毫不猶豫立刻開槍“爆頭”的信號。
同時,點煙的動作則是讓她做好切換至“計劃b”的暗號。
打開車門後的赤井秀一在露麵的短短一瞬間,便傳達了兩個重要的訊息。
而接到了信號的水無憐奈表麵沒有任何波瀾,內心卻已經明白了此刻的局勢。
琴酒恐怕還瞞著她布置了後手,以防她殺不掉赤井秀一或者叛逃的時候,能夠順利的解決掉他們兩個。
但滲入心底的寒意很快便被她強行鎮壓。
她一邊靠近著赤井秀一,同時右手背向後方,口中悠悠回應著:“提供的情報麼,我能夠提供的...”
“嘭!”
一聲槍響從遠方傳來,赤井秀一的精神不自覺的在這片刻被分散了些許,下一刻便打算轉身去踩油門。
但已經晚了,趁著對方的這片刻失神,水無憐奈沒有任何猶豫跨步橫移找到最合適的角度,反手掏槍果斷扣動了扳機!
“嘭!”
兩聲槍響幾乎是重疊在一起響徹在整個來葉山的,下一刻水無憐奈如遭雷擊,點點血花從肩膀處迸濺到了她那種精致而又蒼白的臉上。
“琴酒,你要殺我嗎!”
肩膀中槍之後,早以有心理鋪墊的水無憐奈強忍著疼痛,冷靜的一個翻滾立刻躲在了赤井秀一的雪佛蘭下。
躲開了後續射擊而來的子彈後,水無憐奈語氣急促的質問道:“我已經殺了赤井秀一,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冷靜點,狙擊你的是敵人!”
琴酒的聲音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般森然肅殺:“第一槍對方的目標是科恩,第二槍才是你。”
“嘭!”
“嘭!”
仿佛是為了驗證琴酒的話語一般,狙擊槍接二連三的響起,但子彈卻似乎沒有打到水無憐奈這邊。
聽到這槍聲之後,水無憐奈似乎相信了琴酒的話,語氣躊躇道:“科恩他...”
“四肢斷三,沒救了。”
琴酒像是無情的判官,對科恩下達了最終結局的通告,旋即話音一轉向水無憐奈下達命令道:“你現在處理善後立刻撤退。
另外小心狙擊手,如果沒法逃掉就乾脆點,彆讓我浪費子彈。”
下達完命令之後也不等水無憐奈恢複,通訊便直接斷掉。
而水無憐奈則在這之後長長出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她知道她這次算是真正的過關了。
片刻後,她打起精神開始簡單的處理傷勢進行止血。
這之後,她隻需要按照琴酒所說的撤退,之後就可以真正的潛伏在組織內部了。
但她這邊的故事拉下帷幕,整場好戲才剛剛來到高潮。
.......
對講器中突然傳來的巨大槍聲,幾乎攥緊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茱蒂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顧不得會不會暴露,立刻拿出了對講器呼叫起赤井秀一,希望能夠得到回應。
而同樣陷入慌亂的,也有正在監聽的詹姆斯等一眾fbi調查員。
“秀一!”
“秀一!”
茱蒂那充斥著擔憂的急切呼喊一聲聲在對講機響起,卻如同石沉大海。
片刻後,從對講器中傳來的卻是數聲距離較遠的槍聲,除此之外想象中的回應並沒有出現。
這一情況讓茱蒂幾乎發狂,不祥的預感充斥著她的全身。
帶著不安,茱蒂不管不顧的一腳踩在油門之上,如同亡命之徒不要命的向著來葉山衝去。
“做好戰鬥準備!”詹姆斯見狀低喝一聲,緊隨在茱蒂的汽車後方。
而在來葉山的各個入口處,數輛汽車毫不遮掩其行蹤,狂飆著前方進發。
........
“果然,fbi在外圍埋伏了人手嗎?”
聽著對講器中的彙報,琴酒語氣陰冷:“貝爾摩德,帶人來接應我們。”
“了解,你們也按照計劃進行撤離吧。”
貝爾摩德簡短的回複一聲,旋即便結束了通話,隻留下一臉陰鷲的琴酒。
唐澤的突然發難打破了琴酒的計劃,而科恩此刻的情況,也衝散了水無憐奈成功殺掉赤井秀一的愉悅。
“救他!救他琴酒!!”
此刻,通過狙擊目鏡看到科恩情況的基安蒂目眥欲裂,她瘋狂的叫喊著:“我要去救他!!”
“閉嘴,fbi的人已經到了。”
琴酒麵無表情的打斷了基安蒂的叫喊,如同沒有人心的機器人一般,向著基安蒂下令了不待絲毫感情的殘酷命令道:“殺了科恩,不能讓他被俘虜。”
“什麼!”
聽到琴酒的話後,基安蒂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尖叫:“你在開玩笑嗎!?
琴酒,我讓你救他,沒讓你殺他!!”
“他沒救了。”
琴酒的語氣依然冰冷,但其中蘊含的暴戾卻讓人能夠感受到其中蘊藏的憤怒:“你去救他也隻不過搭上自己的性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