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交鋒的雙方,以這樣一眾驚心動魄又虎頭蛇尾的方式最終落下了帷幕。
說是虎頭蛇尾,是因為開始就是爆炸的大場麵,中間還有汽車追逐的槍戰,但等到結尾卻是追擊者直接選擇跑路了。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的話,那這明顯就是爛尾,敢這麼演那肯定會被觀眾們噴死。
換做是正常的電影流程,那就該是主角明知道是陷阱,但還是選擇一頭撞進伏擊網之中。
然後憑借先發優勢,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把那群雜兵清個一半左右,然後陷入危機,同伴狙擊手支援及時到來,主角繼續追殺。
至於到時候配角能不能安全跑掉,就看導演和編劇有沒有心了,萬一死了還能讓主角再爆重種一波。
但可惜,這就是現實,遇到了危險和敵人可能帶來的反伏擊,沒有什麼必須要達到的目標,那“戰術性撤退”反而才是上上之選。
而且即便是“戰術性撤退”,唐澤的心情也非常的愉悅,可以說有種明知道自己很“狗”,但依舊因為這個行為很爽的
當然,麵對敵人這不能說是“狗”,隻能說是他們的戰術很“毒瘤”,讓敵人很難受。
而麵對敵人,能乾讓對方難受的戰術,那就是絕好的戰術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了唐澤之前給他車輛的公共停車樓,此刻已將近是深夜,停車場內自然是空無一人。
“就停在這裡吧。”
下了車後唐澤看向同樣下車的赤井秀一笑道:“之後我送你回去?”
“有勞了。”背著槍包,赤井秀一點頭上了唐澤的汽車。
黑色的汽車再次發動,向著米花街工藤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這次的行動雖然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但至少我們最基本的戰略目的到達了。”
安靜的車內,赤井秀一突然間開口道:“而去搗毀了黑色組織的一個據點,也不算沒有收獲。
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我想霓虹警視廳也會展開調查。
哪怕最終可能依舊一無所獲,但至少能夠讓那群家夥消停一些了。”
“不用安慰我。”
使用著“赤犬”那嘶啞聲線,唐澤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淡:“這次雖然沒乾掉他們任何一個人,但是最後看破了那群家夥反撲的計劃也同樣是收獲。
我想現在琴酒那群家夥,恐怕在為自己的失敗而感到惱怒吧。
這種無形的羞辱,一樣能讓我心情愉悅。”
“但之後也要防止那群家夥的反撲。”
赤井秀一聞言提醒道:“這次的事情後,他們一定會更加瘋狂的尋找我們的蹤跡,小心點。”
“不用擔心,既然讓你借用了我們人的身份,就說明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唐澤笑了笑道:“想要報複那就讓他們來吧。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他們要找的到才行。”
見到唐澤這麼說,赤井秀一也不再開口提醒了,顯然對方麵對這一切早就有所準備了,他自然也沒有那麼個必要開口在重複提醒。
後續赤井秀一便不再言語,而是開始在車上卸起易容麵具來。
很快眯著眼睛如同貓兒一般的年輕大學研究生,便出現在了唐澤的駕座之上。
“到了。”將汽車停在米花街門口附近,唐澤開口提醒道。
“多謝。”
赤井秀一打開房門看向唐澤道:“合作愉快,下次如果還有這樣的好事,不要介意繼續喊我就好。”
“如果你願意幫忙,那真是求之不得。”
唐澤聞言笑了笑道:“我們的人在各處活動,人手不是那麼容易抽調出來的。而這次我與你合作也算愉快。
那麼就這樣,如果再有機會,我會喊你。”
赤井秀一聞言點了點頭,下車將車門關閉,看著遠處的汽車逐漸駛出自己的視線之中。
“在各處活動麼…”赤井秀一低不可查的喃喃了一聲,旋即收回目光向著宅邸走出。
而另一邊,唐澤的工作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他行動的白天就和綾子說過,今天晚上有些事情要處理,讓綾子去鈴木家休憩,讓自己晚上有了充足的時間過來做這些事。
但準備工作有多麻煩,後續的善後同樣如此。
將車停放在最近的一個據點後,借助樓頂的天台,唐澤駕駛著滑翔翼向著之前赤井秀一停車的停車樓趕去。
沒錯,唐澤這會就是一個泊車小弟,要把之前開的車給回收掉。
俗話說得好,人前顯聖一時爽,後續收尾火葬場。
因為他偽造的是一個組織,但實際上這個組織就他一個人,所以收尾工作自然也隻能自己一個人去乾。
就比如說這車,當時給赤井秀一準備的時候他就是易容開車來一趟,然後再想辦法搭乘的士回去。
但現在他搞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了避免這車被友軍和敵人查出來順藤摸瓜找到自己,那就隻能自己勞累點,給開回之前的據點了。
而這也讓他沒辦法開車過來,不然自己的車又留在這了,所以隻能苦逼的駕駛滑翔翼趕路。
再度返回停車樓,把這輛車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定位器之類的東西後,唐澤這才返回了之前停放自己汽車的據點。
回到據點,唐澤也沒有回家休息,而是先將自己這輛改裝後的防彈車處理一遍,畢竟被對方拿著衝鋒槍掃射了一邊,自然不可能毫無痕跡。
這輛車可是他花大價錢從海外定製的,而且牌照還是特地搞來的偽造品,可以說是他另一個身份的駕座,自然要上心維護。
當然了,如果需要放棄,唐澤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銷毀就是了。
一切搞定完,唐澤發現天空依舊泛起了微微的白光,顯然這座城市已經開始迎接起了新的一天。
而用這邊據點儲存的奶酪配合著麵包和牛奶解決了早餐後,唐澤趁著清晨路上行人很少,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來到了一處公園的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