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波本的話語落下,會議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所有人都被波本描述的這個敵人給震住了,他們都在消化那個恐怖無比的敵人。
“這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
愛爾蘭皺眉沉思後道:“我不相信那種瘋狗一樣想要殺掉我們的家夥,會有這麼冷靜的決斷。
我甚至懷疑,我們組織甚至是否殺害過他的家人,所以才會讓他行事像條瘋狗。”
“或許正是因為他瘋狂,所以才冷靜。”
基爾在這時候開口了,她紅唇微張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眉頭緊皺的話語:“因為他不甘心隻殺死兩個敵人就死掉,所以他選擇活下來。
用仇恨作為支撐,用複仇和敵人的鮮血作為動力,不斷的獵殺我們。”
“逃跑是為了造成更大的殺傷。”波本點了點頭道:“總結的很到位。”
“繼而你們兩個是不是太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
伏特加聞言皺眉道:“不過是個敵對組織罷了,我們也同樣不是好惹的。”
“並非是誇張的比喻之類的言語,我剛剛試著代入了這個男人的行為和心理側寫了一下,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基爾莞爾一笑解釋道:“當然如果我的推測有錯誤的話,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這最多隻是一種猜測罷了。”
“不,基爾你說的很有道理,實際上我也是這麼想的。”
波本點頭道:“這個代號“赤犬”的男人對我們的敵意是最強烈也是殺性最強的。
至於那位算計貝爾摩德代號“黃猿”的男人,性格則是捉摸不定,讓我看不透那個男人在想什麼。
我甚至懷疑這背後一係列就是那個男人在算計的。”
“所以並不是我們之中出現了內奸,而是我們的敵人太過敏銳了。”
貝爾摩德將散亂的頭發撩向耳後:“雖然這個消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根據我們與那個組織的數次交鋒來看,那個組織的成員或許並不是特彆多。
哪怕是fbi,在霓虹這個異國他鄉也在上次救出基爾的時候調派了大量人手。
而他們不管是機會的好壞,派出的人數都不多,上次設計抓捕我的時候是這樣,這次亦然。
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從之前的種種交鋒來看,對方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精銳。
擅長槍法、格鬥、狙擊,並且每個人的推理能力和對計劃的執行力和決斷力都是很恐怖,可以說是最強的單兵。
這樣的敵人,如果隻盯著我們進行“撕咬”,那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他們的“狩獵”得手的。”
“該死的!”伏特加聞言咒罵道:“難道我們就隻能被動挨打嗎!”
“至少在這次,據點被發現或許有我的一部分責任。”波本主動承擔錯誤道。
“不必多言,這次是我們所有人都大意了。”
聽到波本自攬責任,琴酒並沒有責怪,反而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即便沒有你,這次我的行動也一樣會被對方發現蹤跡。
不管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包括愛爾蘭和基安蒂的誘餌計劃被發現也同樣如此。
我們以為能夠讓敵人乖乖入套,但那隻是我們的自以為是罷了。
敵人是為了殺死我們,我們又憑什麼認為敵人會按照我們所設想的那樣去死呢。”
琴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無比,但又帶著讓人發毛的寒意,仿佛西伯利亞的寒冰下,蘊藏著無儘的殺機。
“這是傲慢。”
環顧著周圍的眾人,琴酒開口道:“在之前,我們都順風順水的太久了,便是fbi這些大組織也接連在我們手下吃癟。
但這次我們的敵人不一樣,因為他們與其他組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沒有遵守任何規則。
他們不需要證據,就像是黑幫之間的仇恨,從來都是用血與火和一方滅亡結束的。
所以你們該明白我在說什麼了吧。”
聽到琴酒的話,在場眾人神色皆是一凜,不管內心怎麼想此刻都一副慎重的表情。
“之前的事情就此揭過,也不需要誰為過錯負責。”
琴酒一句話將之前的所有一筆帶過:“但後續我們要一同行動,完成“那位大人”的任務,誰有意見嗎?”
雖然這話是征詢所有人的,但琴酒的目光卻完全在愛爾蘭那邊,顯然是在問他能否接受現在結果。
“就這麼著吧。”
愛爾蘭雖然不爽,但是波本的推理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了。
所以艾爾蘭也不能繼續堅持就是有內奸存在,因為這一番分析推理後,明麵上這個結果已經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了。
沒錯,就是明麵上。
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波本所推理的大概率就是真相,但暗中的調查也會持續不斷的進行襲去。
他們可不是什麼良善的組織,在沒有證據能夠證實波本的話是正確的的情況下,但凡有一點點可能是內奸導致的這一係列結局,那暗中的調查就不會停止。
但是至少現在明麵上有這個結果就夠了。
愛爾蘭知道,即便他再繼續鬨下去,後續“那位大人”也同樣會勒令他接受這個結局,然後聽從琴酒的命令。
因為沒有人想要看到掌管的組織四分五裂,而琴酒又是“那位大人”最信賴的人選之一。
所以這次就是給他遞一個台階下,讓他彆再揪著“內奸”這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玩掀桌子這一套了。
明知道這一切就是如此,但最終愛爾蘭還是選擇了妥協。
沒辦法,波本的推理確實很有道理,而且從種種狀況來看,確實是敵人從他們的反常行為發現了些許的端倪。
而他自然也是不相信另外兩組都是內奸的,所以現實應該就是如此。
表麵上他攻訐的點被堵上,內裡的權利爭鬥也被琴酒死死拿捏,除了接受現實那就是等死,選哪個自然不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