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猿探頭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後,重新坐正身形踩油門加速跟了上去。
而麵對貝爾摩德的“霸道”舉動,唐澤滿不在意的笑了笑,甚至樂於見到。
因為他完全就是空城計,根本沒有後手和同伴,跟她的就是自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因為他們的人手不足,根本沒有多餘的戰力作為後手呢。
不過前期唐澤的陣仗擺的很足,所以當看到貝爾摩德主動放慢速度之後,便明白這招“空城計”是穩了。
或者說,當唐澤看到貝爾摩德不是逃跑而是主動降速和他窗戶持平的時候,他就知道貝爾摩德已經被他拿捏了。
畢竟貝爾摩德這樣的態度,證明對方很是忌憚他隱藏在周邊的同伴。
所以當她掏槍的時候,唐澤才會那麼從容。
畢竟他之前的一係列作為太過於從容了,而作為一個落入陷阱的“獵物”,哪還有閒心考慮這是不是裝腔作勢。
至於偷襲,以唐澤的反射和架勢技術,根本就不會給她那種機會。
而且對方完全就是色厲內茬,越是在那個時候越要表現的風輕雲淡,這樣才能用自己的從容讓對方感到忌憚。
升上車窗後,看著前方帶路的貝爾摩德,唐澤加速跟了上去。
兩人的速度依舊很快,但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緊張氣氛。
不,或許更像是火山在醞釀爆發前的平靜,隻需要一個契機和改變,就會爆發出積攢的恐怖能量。
但也有可能因為這個契機沒有到來,最終維持著巧妙地平衡,一直保持著積蓄的狀態,等待著某一天帶來更猛烈的爆發。
但在此之前,唐澤還是能夠在這火山口邊完成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的。
貝爾摩德帶路也沒有選擇太遠,她遠離了大路之後拐向了一條逐漸通向森林的小路。
看到對方選擇的路徑,唐澤便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選小路自然是為了避開人群,避免有人打擾到他們談話,甚至是後續談崩時候有人打岔。
除此之外,旁邊的樹林也能夠遮蔽遠處的援軍,這對於貝爾摩德來說很重要。
畢竟被不知在何處的敵人,甚至是狙擊手威脅著生命可不是好的體驗,自然不得不防。
除此之外,這樣的樹林摩托車能夠靈活逃離,但汽車自然就沒辦法了,算是貝爾摩德為自己選擇的一條後路了。
畢竟她也要為談判失敗做準備,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地利才行。
對此唐澤視若無睹也不阻止,徑直跟在對方身後進入其中,最終停在了一段直線道路的邊緣。
“既然你出現了,就證明那孩子之前的話是說給我聽的是嗎?”
看著下車的黃猿,貝爾摩德坐靠在摩托上冷聲道。
“被看出來了啊,既然如此那就坦白告訴你吧。”
唐澤聞言笑了笑,從衣兜內掏出香煙叼嘴裡一根,旋即扔給貝爾摩德一根:“沒錯,你所知曉的一切情報都是假的,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掉入我們的陷阱之中。”
接過空中劃過優美軌跡的香煙,貝爾摩德臉色難看道:“包括那份視頻?”
“包括那份視頻。”
唐澤笑著將煙點燃,緩緩將煙氣吐出:“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個渠道看到了那份視頻,但是既然木馬被觸發,就說明你們大幾率是中計了。”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機會,而是你們設計的陷阱啊。”貝爾摩德臉色難看道:“你就不怕琴酒根本不按你們的計劃來,直接整車把你們炸上天嗎?”
“自然是擔心啊,但是我們自然也做了萬全的準備,以防萬一。”
黃猿看著貝爾摩德玩味笑道:“檢查車廂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自然是各車站布置眼線嘍~
估計此刻fbi的他們已經抵達名古屋車站了吧。
真是期待呢,你說琴酒能不能逃掉這次的追捕?”
“全都是陷阱麼,怪不得你們要費心把我單獨吸引出來。”
貝爾摩德歎息道:“但棋局已經將死了,這陽謀逼得我不得不冒險離開車站。”
當她從三小隻那得知宮野誌保不在列車上而是生病在家之後,棋局便已經被將死了。
如果她不離開車站,那麼這次行動就全部失敗,貝爾摩德自然不甘願接受這種選擇,所以她選擇下車去殺宮野誌保。
當然,她也不是沒想過這是柯南故意散布的假情報,但是柯南偽裝的太好了。
並且在列車上還有波本等人的狀況下,貝爾摩德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近乎是必然的。
畢竟列車上她走了還有波本在,少她一個還可以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但如果不離開那麼計劃有一半的風險失敗。
所以在麵臨抉擇的情況下,貝爾摩德自然是選擇“我全都要”,進行分兵。
而當她選擇分兵離開車站的那一瞬間,她便落入了他們精心布置的蛛網之中。
畢竟一旦琴酒甚至列車上的同伴遭遇襲擊,事後自然是要複盤的。
到時候一旦發現她不在,就必然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也就是說,他們的不單單是單純的為了調虎離山讓自己離開,同時也是為了拉她下水!
“好算計。”
貝爾摩德思緒流轉間便意識到了對方的打算,捏著香煙心中發冷:“為了拉我下水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你們也不隻做了這一點吧。”
“當然。”
唐澤笑了笑道:“如果貝爾摩德小姐選擇與我們合作,那麼一切都將按照原本的一切順利進行。”
“哦?那你又要怎麼替我解釋,我沒有按照計劃上了車,而是在發車前突然選擇下車呢?
貝爾摩德神色閃爍不動聲色件試探著敵人的計劃。
“放心吧,自然是有辦法的。”
唐澤聞言毫不在意對方試探,富有深意的笑著說出了他們的計劃:“畢竟現在的車上,可是還要一位“貝爾摩德”正在和你的同伴執行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