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遠也是歎了口氣,愁的又開始抽起了煙。
“那你說咋辦?我總不能挨家挨戶打聽哪家小閨女長的好看吧?那我成啥人了?讓人誤會了,我咋解釋?”
萬桂花這回不說話了。
這事兒確實沒法讓丈夫去,還得她來。
說來說去最後還是落在她身上,萬桂花這叫一個憋氣啊!
瞪了蘇誌遠一眼,“我不管,你想想辦法,先從咱村裡挑,實在不行再說。”
其他村和公社的你不知道,一個村兒的你總該知道了吧?
蘇誌遠不慌不忙地又抽了口煙,“說的好像不知道似的,家裡家外有啥是你不知道的。”
萬桂花聞言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將手裡疊著的衣服扔了蘇誌遠一臉,轉頭睡去了。
將臉的衣服拿下來一看,全是自己的,有心想讓老婆子幫著他把衣服疊了,可看媳婦那樣,還是自己來吧。
出了門的蘇錄直奔縣城,進了縣城後就去了城南的黑市。
敲響一戶人家的大門,裡麵的人打開門後看了蘇錄一眼,然後側身讓蘇錄進去,自己則是站在門外好久才關門進去。
蘇錄在院子裡呆了十多分鐘才出來,再出現時背上背了一個麻袋。
從縣城到村子這條路蘇錄早就走習慣了,哪裡有坑哪裡有石頭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走個來回。
摸著黑進了村,繞到知青院後牆外,想了想,後退十幾步,極速衝向院牆,雙手一伸,扒到了院牆上,腿一撇,人就進了院子。
剛躺下的秦小小隻聽到院子裡有輕微的響動,立即坐起了身,摸著黑將衣服穿上,悄悄下了地,順手將門邊的木棍舉了起來,站在門口貼牆站好。
蘇錄輕手輕腳地走到秦小小房門外,貼著門板聽裡麵的動靜,聽了半天啥也沒聽到,覺得秦小小可能是睡了,就將麻袋放到了地上,然後抬手敲門。
敲門聲很輕,輕到站在門邊的秦小小不仔細聽都聽不清。
秦小小很意外來人居然會敲門,料想應該是在試探她睡沒睡,於是她沒吱聲,依然淡定地站在門口守著。
蘇錄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不由得有些急了。
聲音大了又怕其他知青聽見,壞了秦小小名聲,蘇錄一時間沒了辦法,隻得將麻袋堆放在門口,然後摸著黑給秦小小留字條。
可摸了半天,身上沒有紙和筆,蘇錄懊惱的直捶自己腦袋。
留字條也不行,敲門不應,他可怎麼辦才好?
蘇錄急的直原地轉圈兒,卻不知門裡的秦小小一陣無語。
舉了半天棍子,人家壓根就不進門,還在外麵轉上圈兒了,他到底想乾嘛?倒是進來呀!
秦小小等了半天,終於,外麵的人好像下定了決心,再次敲起了門。
依然很小聲,甚至比剛剛聲音還小,這讓秦小小無語到翻白眼兒。
這麼小聲誰聽得見?不知道的還以為耗子在敲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