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啥?”
蘇錄拎著麻袋毫不避諱地進了秦小小睡的裡屋,將麻袋放到地上,借著月光,又一樣一樣往外掏。
“這是麥乳精,你平時喝水就加點,這是蜂蜜,你沏水時再加點紅棗,聽說對皮膚好,這是奶粉,你太瘦了,一天沏一杯補補,這是油炒麵,中午餓了可以沏來喝。
這是白糖糕,今天黑……,我從朋友家看到的,給你買來了。
這是臘肉,隻有一小條,早上做粥時可以放裡點。
這是今年的新米,有大米和小米,你城裡人吃不慣粗糧,恐怕胃承受不住,平時多喝點小米粥和大米粥補補。”
秦小小看了一眼,估摸著大米和小米各有十斤左右,剩下的麥乳精蜂蜜奶粉倒是不多,一樣一罐,奶粉還是袋裝的。
最讓秦小小意外的是,蘇錄還弄到了白糖糕。
白糖多精貴啊,哪個冤大頭會用大量白糖做糕點?
不過,秦小小十分納悶,她和蘇錄也沒啥關係,兩人除了吃之外可以說不熟,他這通操作為的是哪般?
“你……是有什麼事要求我幫忙嗎?”
蘇錄一愣,“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秦小小指著一炕的好吃的,“那你這是為什麼?”
蘇錄又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地上不出聲。
是啊,為什麼呢?他得好好想想。
秦小小看不清蘇錄臉上的表情,見他不說話,覺得可能有些話不好說出口,於是就想等他想好了怎麼說。
兩人都不出聲,又同在一個屋裡,屋子窄小,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透著沁人心脾的體香交雜在一起,氣氛莫明地有些詭異。
但秦小小和蘇錄都有心事,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份詭異的氛圍,直到蘇錄猛然驚醒,震驚地看向秦小小。
是啊,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興奮地跑到縣城買一大堆回來就是為了跑到這裡給秦小小送東西?
為什麼要送她東西?他有什麼立場送她東西?
答案隻有一個,他拿她當兄弟。
要是自家兄弟出了意外住院,出院後他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沒錯,就是這樣。
想通了,蘇錄一臉釋然,笑著道:“我這不是看你掉進冰窟窿裡了,又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得需要好東西補補嘛,這才急著給你送過來。
我倒是忘了,半夜三更的出現在你這裡不太好,讓人看到了影響你名聲。
行了,東西送到了,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我走了,你關門吧。”
秦小小一臉懵逼地聽完解釋,還沒回過神兒來,就見蘇錄一副哥倆好地拍拍秦小小的肩膀,“兄弟,好好養身子,等身體養好,我帶你上山烤野兔。
都半個月沒上山烤兔子了,怪想的。”
說完,蘇錄不再耽擱,快速出了秦小小的屋,然後翻身上牆,一個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秦小小看著敞開的屋門風中淩亂。
他剛剛說啥?兄弟?他拿她當兄弟?
這個二百五,他不知道她是女人嗎?哪有拿女人當成兄弟的?
秦小小打了個哆嗦。
天啊,她不要當漢子婊,不要打著兄弟的名義和人家男朋友不清不楚的,更不想越界。
一切超越友誼的情感在男女之間都是越界,就算是純友誼,也要在人家女朋友在場的情況下才好見麵,背著女朋友見其他以兄弟名義相處的女人都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