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什麼的不重要,和簡妤躺在一張床上睡回籠覺才更香!所以周錦延也不耽誤時間,問一句對方不回,就直接將人給綁了,然後自己回來睡覺。
瞧著小廝被曬得臉頰通紅,像條被掛著的死魚,簡妤沒有半分同情心,她扭過頭道:“他冒犯你了?”
故意將人綁在朝陽的方向,還把嘴巴堵成這樣,周錦延顯然是要給對方教訓。
“我一開門他就罵人,還自稱小爺呢。”
周錦延一副我受了好大委屈的模樣,簡妤頓了頓,抬起手摸了摸周錦延的額頭,用著哄孩子的語氣道:“乾得好。”
簡妤想起了早上對方捏自己臉的行為,她要還回來。
周錦延有些怔忡,沒人敢這麼對他,敢直視他的人都很少,更彆說摸著他頭誇讚這種行為了。
看簡妤下床要去洗漱,他嘴角咧笑著趕緊追去道:“夫人,我去給你打水,井中木桶沉你拎不動~”
被摸摸的景王爺心情非常好。
並非簡妤的動作讓他覺得新奇,換做彆人,一定是被他丟出窗外的下場,他開心的是在這個動作下,簡妤對他親近的態度。
洗漱時,周錦延的視線就沒離開過簡妤,而簡妤自然注意到了這灼熱的視線,她故意無視。
收拾完的二人,來到了院中,周錦延剛把抹布取下來,就聽小廝哭著道:“是壽喜縣主讓我來的,我是知府大管事的兒子,我是無辜的啊我嗚嗚嗚”
小廝已經要嚇死了。
早上的時候,他說的謊話對方壓根沒信,還訓斥他說:“你是哪來的憨貨,快滾”
他自然惱羞成怒,回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弄死你信不信!”
然後!對方眼中乍起的殺意讓他直接軟了腿,還沒等求饒,就被堵住嘴給綁起來了。
那一瞬間他相信,自己再多叫囂幾句,是真的會被殺死!小廝害怕了,他覺得這個男人身份不簡單,自己這樣過來,很有可能被殺人滅口!
所以在能說話後,他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求饒,不用審,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給說了。
簡妤都驚呆了,這麼容易就說了,隨即反應過來,這才是普通百姓的狀態,稍微一嚇唬,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知府的小廝罷了,就算父親是個管事,也是沒經曆多少事和尋常百姓沒什麼差彆的人,同那些江北細作差遠了。
聽小世子講了幾件邊北細作的事,讓她養成了慣性思維,把像小廝這樣的人都當成了難搞的犯人。
既然如此……
簡妤和周錦延對視一眼,二人想到一塊去了。
到了下午,壽喜縣主焦急的心終於落地了,因為那個小廝回來了,對方說自己過去敲門,結果不知道被誰打暈了,醒後就趕緊回來稟報了。
他懷疑是那個男人會武功,而且對方明顯有了戒心,自己說話不能信,所以他就回來了。
壽喜縣主沒有任何懷疑,量小廝這個家生子奴才不敢,也沒必要撒謊,便讓人走了。
她本來想著也是試試,看能不能現在就把夫妻倆解決了出氣,結果失敗了,罷了,不差這幾日!她遲早弄死這兩個賤民!
離開壽喜縣主院子的小廝長鬆口氣,隨即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自己被收拾一頓,不僅不能報仇,還得保密。
就算是自己把實情說了,也落不到好處,倒不如先瞞著,最起碼有一線生機。
沒有府邸會接受叛奴,所以他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作為家生子,小廝祖孫三代人都跟在知府身邊侍候,越是這樣,他越清楚自己的行為若是暴露出來,會帶來什麼後果。
沒有將功補過這一說,也沒有被逼無奈的寬容,在他選擇背叛時,就沒有任何理由能被原諒了。
是的,小廝把自己知道知府內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了,包括他父親和他講知府年輕時的事。
他也是沒辦法,自己若是不說,那個男人是真的要殺他!
而從小廝這裡,周錦延和簡妤收獲不小。
所以在當日晚飯前,他們來到了知府府邸,直接上門。